時間一晃,十七年過去了,季清和季晴都十八歲了,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齡。
季母自從被兒子訓斥過後,再也沒有鬧出任何事情,冷心然以為季母今後都不會再發生任何狀況,然而,就在兩個孩子生日的這一天,季母再次發病。
冷心然和季斐漠商量好給孩子過生日,輪流過彼此的生日日期,他們騙孩子說是,一年過陽曆,一年過農曆。
今年過的是季清的生日日期,季母從早上起來之後就出了門,每間隔一年,季母就來這麼一次,所以大家早已習以為常。
然而,今年季母卻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刺激似得,回到家就把冷心然拽到角落裏,和我爭辯。
“你到底什麼意思?在別人麵前詆毀自己的女兒,很好嗎?臉上有光彩還是怎麼的?我們家晴晴哪裏不如那個孽種了?”季母指著冷心然的鼻子,大聲質問。
冷心然一臉無辜,她怎麼可能會在別人的麵前詆毀季晴?“媽,是誰在你麵前胡言亂語了,你千萬不要相信這人的胡話啊,我對晴晴和清清,那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你敢說,韓晗在誇獎晴晴的時候,你沒說晴晴不如清清?你敢嗎?”季母咄咄逼人。
冷心然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和韓晗有關係,不過她了解韓晗,她是絕對不會對季母說這些的,那麼,會是誰呢?兩個孩子生日宴會上的賓客較多,一時間,冷心然還真是想不出來有誰會這麼長舌婦。
“這也算說壞話?我隻是實話是說,晴晴的學習確實不如清清,而且,從小到大,晴晴就是不聽話。”
“嗬嗬,你到現在還維護那個野種!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才甘心!當初我就該以死相逼,不允許你將她抱回來,每天看著就礙眼。”季母激動的手舞足蹈。
“十幾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想通了,沒想到,你竟然還在計較那件事。”冷心然無奈搖頭,“如果你真的想不開的話,我就和清清搬出去住。”
“然然!”冷母爆喝一聲,“你確定你要為了她拋夫棄子,不要這個家?”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是你攪得家無寧日,我為了不讓清清受到影響,隻能出此下策。”冷心然有種被咬著尾巴的感覺。
“為了那個賤女人的孩子,值得嗎?你別忘記了,是你害的她媽媽坐牢的,她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就成了農夫與蛇的故事,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季母沒有想到她竟然一語成讖,後來季清真的就變成了一條會要死農夫的毒蛇。
喚醒毒蛇的是溫度,而讓季清發瘋般的報複季家的人,卻是季母接二連三的找事。如果今天季母沒有單獨找冷心然說這些話,如果她沒有隻說上半句,不說下半句,後麵的一切不幸都不會發生。
“媽!你胡說八道什麼?清清是我一手帶大的,沒誰比我了解她。”冷心然怒了,她真的無法理解季母,為什麼十幾年過去了,還不願意放過這個小女孩,“我希望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找我談論清清身世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我真的不會再讓斐漠將你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