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櫻子的水果刀鋒利的刀刃就要抵達他的喉嚨的刹那間,袁是非本能的大喊起來,“等等、等…等等。”櫻子我到的手戛然而止,停在空中,刀尖離袁是非隻有半寸。
“你又想幹什麼?”櫻子嗔怒道。
“你還真下得去手啊?”袁是非打著哭腔問道。
“你以為我願意呀?這不是沒辦法嗎。我要不殺你,你把秘密說出去,世界就要大亂了,不僅我得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就做下犧牲吧,換來世界和平。”櫻子哀婉地說。
“難道我死了就世界太平了?等你們把核導彈基地建成了,還不是要把世界攪得洗吧亂。”袁是非激動地說。
“你們不是有核武器嗎?美國俄國不都有核武器嗎?這因為大家都有核武器,世界才會太平。我們現在研製核武器,有什麼不對?”櫻子憤憤不平地說。
“那不一樣,我們愛好和平,你們好戰,嗜血成性,你們要是擁有了可以毀滅世界的核武器,世界人們就要倒黴了。”袁是非說。
櫻子無言以對,她了解二戰曆史,也知道自己的國家曾經犯下的罪孽。她也不願意在辯論下去,和一個即將要死的人辯論個什麼勁兒呢?一刀下去不就結束了。她眼露凶光,舉起了手裏的刀。
“等等…..等等。”袁是非趕緊喊道。
“你又想幹什麼?”櫻子顯眼不耐煩了。
嗚..嗚…嗚,袁是非大哭起來,悲悲切切,一把鼻涕一把淚,像死了爹娘一樣。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想到了自己的倒黴遭遇,想到了如此美好的人生再也無福消受,特別是想到了一件事,更是傷心欲絕。
櫻子有些心煩意亂,本來她不是個邪惡之人,隻是想到這件事太大,傳出去自己柔弱的身體無法承擔,因此才動了殺心。其實她心裏也很矛盾,良心時時折磨自己,被袁是非這麼一哭,就更亂了方寸,她怕自己真的心軟了,立刻吼道:“哭什麼哭?一個大老爺們,就這麼怕死嗎?你的英雄氣概都哪去了?”
袁是非咧著大嘴,邊哭邊說:“我那是怕死?你看我是怕死的人嗎?我一想到我們老冤家三代單傳,到我這裏就要絕後了,我不孝啊。我們中國人講究孝道,就不能原諒的是不肖子孫,這種觀念幾千年了,自從孔老夫子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種觀念就深入骨髓,你說我能抗拒的了嗎?我死了,父母也不原諒我,不讓我進祖墳,我豈不成了孤魂野鬼。櫻子姑娘,你行行好,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看在我們傳統觀念的份上,你給我找個女的,讓我把地種上,把種留下,你在殺我,我死而無怨。”袁是非懇切地說,櫻子幾乎被他打動了。
“你想得倒美,我可沒時間陪你種地。”櫻子拒絕了。
“不需要多少時間,如果地好,一天兩天就行,頂多三四天。即使種不上,我也總算嚐到女人的滋味了,也算不白來一趟。”袁是非懇求道。
“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哪個女人願意給你留後,你死了,人家還的養育兒女。你就快死了這條心吧。”櫻子說。
“我有錢,我給她足夠一生的錢,她還可以到中國找我的父母,他們肯定樂的屁顛屁顛的,養育不是問題。”袁是非很自信地說。
“你以為我有這麼傻嗎?你把秘密告訴她,還不是泄密了嘛?”櫻子說。
“你寸步不離,怎麼能泄密呢?”袁是非說。
“呸,你幹那是也要我在身邊看著嗎?不要臉,我這就結果了你,免得弄得我心煩。”
櫻子說完,再次舉起了刀。袁是非麵如土色,眼睛一閉,兩顆大大的淚滴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