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是非挨個屋子看看,發現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特別是自己的屋子,原來的擺設原封不動,讓他感到很溫暖,他又在老人住的屋子久久矗立,往事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閃現,他的眼角濕潤了。晚飯很快就上來了,一盤豆芽菜,一盤炒雞蛋,還有英子從小店買的火腿腸、花生米,四瓶啤酒。英子一臉歉意地說:“農村沒有什麼,簡單的飯菜,將就著吃吧。”說著打開啤酒,常芳芳不喝,英子給袁是非倒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說:“非哥,我敬你一杯,你回來就好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可以把這個家完完整整地交給你。”袁是非一仰脖子把酒喝進去,說:“不,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英子沒聽懂袁是非的意思,雙眼含情地望著袁是非。
“聽我說,英子,這些日子難為你了,我把家裏打點的這麼好,把這個家交給你我放心,以後這裏的一切都屬於你的。”袁是非誠懇地說。
“不,非哥,我留在這裏隻是等你回來,我不能讓你回來看到的是已經荒蕪了的空屋,我沒有想侵占家產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賴上你,我是自願的。”英子說的很平靜,她說的不會賴上你袁是非心裏明白是什麼事。
“不,英子,我這次回來就是和你結婚的,我要正式娶你。”袁是非說。
英子臉上緋紅一片,這是她多麼期待的時刻呀,這句話她等待了多少年,她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動聽的語言。像三伏天裏的糖水,從桑眼裏直到心扉,全身都舒服,可她很快就冷靜了。
“非哥,你說的是真的嗎?”英子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是真的了。”袁是非肯定地回答。
“不是勉強,我不難為你。”英子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勉強,是發自內心,我品了,天底下的女人就你對我是真心的。”袁是非說完,還瞅了常芳芳一眼。常芳芳回了他一眼,心裏嘀咕:麻淋淋的,惡心。
英子心花怒放,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這隻是我一廂情願,還沒問你願不願意。”袁是非很紳士地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英子忙不迭地回答。
常芳芳小聲嘀咕:真沒眼光,這樣的渣男也能激動成這樣。他倆都沉浸在激動中,並未聽見常芳芳的話。
“可你知道,嫁給我意味著受罪。”袁是非很嚴肅地說。
“我不怕。”英子幹脆地回答。
“有些話我必須說在前頭,嫁給我意味著守活寡,也可能守寡,因為我隻能呆幾天,這次出門很可能有去無回,所以我必須把手續辦好,立下遺囑,如果我回不來,這份家產就交給你了。”袁是非話一出口,英子臉都變色了。
“非哥,你要去哪?”英子急切地問。
“我….”
“咳咳,”常芳芳咳嗽兩聲,製止了袁是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