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五綹拂塵
金雞報曉,一聲聲雞鳴打破了鄉村的寧靜,豬哼犬吠,鳥鳴婉轉,喜鵲在枝頭“渣渣渣”,一群群家雀在房前屋後“家家”的覓食,鄉村的早晨,呈現出一派和諧、欣欣向榮的氣象。
常芳芳迷迷糊糊中突然驚醒,她猛地坐了起來,大腦迅速思考,這是哪兒,短暫的片刻,便明白了自己在哪裏,幹什麼來了。按說她做為職業軍人,即使來到一個生地方,也不應該像普通人水土不服,出現短暫的盲區,可是昨晚不得不聽床,精神倍受煎熬,她在心裏暗罵袁是非不是東西,她迅速下了地,穿鞋開門,穿過外屋地,敲了敲西屋的門,可是裏麵寂靜無聲,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又用力敲了敲,仍然沒有回聲,她預感到不妙,難道人跑了,這袁是非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說不定腳底抹油——溜了,這山高林密的,他們要是躲起來,我上哪去找呀。想到這,她猛地推門,支呀一聲門開了,裏麵空蕩蕩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常芳芳回身來到院裏,聽到西廂房有動靜,快速走了過去,隱身門後,透過窗戶向裏望,看見櫻子正在起豆芽,她推門而進。
“起來了?昨夜沒睡好吧?”英子手不停地忙活,一邊幹活一邊問。
“能睡好嗎?你們倆一宿窮折騰,我耳朵都快磨起繭子了。”常芳芳不滿地說。
英子臉刷地紅了,她畢竟還是少女,被人揭了麵紗難免羞愧。
“誰讓你聽了,你不好把耳朵捂上?”英子反唇相譏。
“誰願意聽呀?我不過在執行任務。”常芳芳說。
“你執行什麼任務?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英子問道。
“他沒跟你說嗎?”常芳芳套英子的話。
“他什麼也沒跟我說。”英子很肯定地說。
“就他那張臭嘴,還能什麼不說?”常芳芳想進一步確定袁是非遵守了諾言。
“你別那麼說我當家的,我看你也是斯文的人,嘴上積點德好嗎?”英子不樂意了。
“沒看出來,你還挺護著他的,可他現在還不算你當家的,你們兩還沒正式登記結婚,屬於非法同居。”常芳芳很不客氣滴說。
“都一樣,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會跟他一輩子,再說了,他今天就領我去登記。”英子說這話時才抬起了頭,望向遠處,臉上洋溢著幸福。
“他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常芳芳追問道。
“不知道。”英子幹脆地回答。
“你不能隱瞞我,你要知道我是來保護他的,他單獨出門可能有危險。”常芳芳警告說。
“飛哥說了,追殺他的那兩個人讓後山的老道用拂塵坤溝裏去了,永遠也上不來了,他不會有危險。”英子胸有成竹地說。
通過剛才的談話,常芳芳得出兩點結論,一是袁是非沒有跑,還會回來,二是他去了後山的道觀,一定是去拜辭救命恩人。那他會不會把自己要上月球執行特殊任務的事告訴自己的恩人呢,極有可能,她轉身向院外走去。
常芳芳判斷的十分正確,天蒙蒙亮,袁是非就從後窗跳出去,悄悄地打開後門溜了出去,他不想讓常芳芳跟著自己,他想讓老道給自己指條明路。此時袁是非已經來到道觀跟前,遠遠望去,道觀在奇石之間,雲霧飄渺,時隱時現。他快步拾階而上,來到門前,扣動門環,發出桄榔桄榔的聲音,在山穀間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