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將軍,請恕罪!”說著熊鐸正要向前拜倒。
“仲主不必如此,末將是斷斷不會背棄原主的!”南冥言語雖然緩和起來了,可是態度依舊十分堅定。
“南將軍誤會了,在下也不會讓將軍辱節的。”熊鐸一說,南冥頓時疑惑了。
“那仲主為何?”
“其實我早已發現我兄此去定有蹊蹺,隻是他一片愚忠根本聽不進我的勸言,我便隻能行此下策。”
“哦?此話怎講。”南冥頓時好奇起來,連忙問道。
“來,咱們換地方說話。”
“仲主請!”
“將軍請!”
於是熊鐸便讓侍從帶著南冥走進了另一處較為隱秘的房間。
此時鎬京之外的戰事仍然十分混亂,戎族在包圍圈內做困獸之鬥,諸侯們不僅帶兵少而且倉促應戰,一時之間也沒有了對策。此時隻聽戎王又是一聲怒吼,霎時數人又被掀翻在地。唐晨的得力戰將閶闔早已經負傷,熊釗雖說依舊堅持著,也隻能指揮著弓手們作戰,又恐射傷了自己兵士。唯有嬴洛、唐晨和阮氏帶著餘下的人依舊死戰,不過他們各自身上也都是不輕不重地帶著些許傷痕。
此時嬴洛因為一點疏忽,而且其所乘的馬也是剛剛隨從給他換上的。他竟然被馬甩到了地上,西側的諸侯軍頓時便開始散亂起來。戎王和唐晨見了,紛紛向隊列西側趕過去。戎王大步飛跨著,正好有一個騎兵撞到他的前麵,於是他沒關心是敵是己,一把抓過馬韁,將馬上的人一腳踹到了馬下,馬蹄踐踏著土地飛快地想西邊奔去。戎王的親隨連忙也飛快地殺將過去。
唐晨也膽大,直接率領著親兵衝進了戎軍的隊伍之中,還好有後邊忠心的士兵相隨,而且騎兵隊氣勢勇猛,因此周邊的戎兵即使咬牙切齒也隻能弄刀追逐。而阮氏見此,連忙帶著熊釗的將士們猛然殺上去,頓時戰場向著西北方向推移。
戎王眼見嬴洛正在手下人的幫助下緩緩地上了馬,連忙一腳踩上馬背,奮力一蹬,飛身起來。而那馬被奮力地蹬了之後頓時死力地呼喊了一聲,霎時間撞開了人群,倒仆在了地上,激起了飛揚的塵土。唐晨雖然已經趕到了嬴洛麵前,但是見到戎王來勢洶洶,已然舉起雙斧劈將而來,連忙舉起兵器為嬴洛擋住。
“鏗鏘!”隻聽一聲金屬脆響,唐晨的兵器盡斷,一柄長斧在他身上劈開一道深深的傷痕,唐晨吃痛,鮮血一下子滲透出來,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裝。
“唐大人!”眾諸侯幾乎是一齊失聲喊道。
嬴洛連忙驅馬上前,卻被戎王一斧擋開。戎王頓時用了沒人知曉的語言說了幾句,隨後不屑地將唐晨連人帶馬一腳踢開,這次,人馬皆倒,親隨們連忙將其扶上另一匹馬匆匆向後退去。戎王此時轉過頭來衝向嬴洛,嬴洛這才意識到自己勢單力薄,然而他別無選擇,於是他緊了緊手中的兵器,夾緊了馬吼道:“我秦地將士,何不以死相擊!”頓時嬴家將士們士氣高漲,都開始隨著嬴洛一起衝向戎王。
天空之中雲流也湧動著,而天時變幻,人莫能知,遠遠的草地上依舊綠意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