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勤王(1 / 2)

逍遙城阮府之內,依舊琴音飄揚,時而疾速,時而悠揚,如一片綠葉在天空之中飄飛亂舞。阮少弟依舊是一身素色銀裝,戴了白虎冠,在童子的陪侍下悠然地撫琴。

“學府裏如何?”阮少弟笑著向童子問道,手中依舊操著《秋風歎》

“稟告大人,先生們都刻苦做學,隻是術說各異,因此常常會因此激辯,然而不失體統。”童子垂手侍立在一旁稟告著。

“那子敘你說說各有何種說法?”阮少弟依舊專注地舞琴。

“恩,那從王都來的先生們都倡禮法,而本府上的也有術法之說,當然有些陰陽怪士賣弄服藥的,北邊來的先生們提了兵製之說,白江以西的先生們還說了農學。”

“嗬嗬。”阮少弟笑著停了琴,看著子敘說道,“子敘那你說說你對那種比較感興趣呐。”

“先生,各家自有長處,以子敘愚見,天下太平當以禮法為先。”子敘說著向阮少弟一拜。

“子敘所言不差。”阮少弟笑了笑,頓時又讓他跑去取茶去了。

“稟告主公,長歌伯已經逃遁了。”這是一個戰將疾步走進來,向阮少弟稟告。

“去向如何?”阮少弟神色一下子嚴肅起來,連忙退開琴站起身。

“根據當地人所見不是西南就是東北兩處。”

“那豈不是唐家和熊家之地?!”少弟麵色立馬改變。

“主公恕罪,末將已經快馬派人追趕了。”戰將拜倒在地。

“這無關你事,立即把人帶過來,如今時機尚未成熟,切不可貿然行動。那平原王可是諸侯之主,吾等豈可造次。而西南熊家本來也就是大家,如今又暗自征兵買馬,我若這番肆意在他之地抓人,豈不平白挑起事端?”

“是,主公,末將這就調回兵馬。”說著戰將起身就要離開。

“且慢。”阮少弟一手止住他,說道,“但我選學府的先生派去作使,且看他們如何?”

“得令。”於是戰將領了命便去了。

月是黑夜的眼睛,此時正靜靜地看著大地上的紛爭。

審侯就訕訕地走在了戎王的前麵,轉而他看到前麵的宮殿,便想繞過去,引得戎王到另一條路上。然而戎王卻抓住了審侯,不讓他繞路。

審侯無奈,隻能夠小心翼翼地向前,並且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此時他們路過的一座宮殿燈火亮著,戎王也有些疲憊,便索性就要闖進去。

審侯一看,連忙擺手說道:“洛姬就在前麵!洛姬就在前麵!”

“哼!”戎王冷冷地看了看審侯,精神頓時振了振,於是喊道:“快!”

“是!”審侯心中總算放下了,連忙帶著戎王向前。

“吽!”刹那間門被撞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裏麵慌張地跑了出來。

“機宜!”裏麵的聲音這般喊道。

審侯頓時大驚,連忙轉身看去。隻見戎王已經一把抓住那個帶著皇冠的孩童甩到了花叢之中。審侯背後已然冒出了冷汗,看了看戎王走進宮內的身影,咬了咬牙,衝到了花叢之中找尋那個已經被摔得奄奄一息的孩童。

然而那個已然被他選擇放棄其實他也不能再救的人此時驚惶地躲在角落裏,身體用紅色的錦綢緊緊地包裹著,一點點等待戎王的逼近。隻見那宮門的匾額上掛著是坤寧的字樣,顯而易見那是審侯之女審後的寢宮。

審侯此時已經徹底地絕望了,於是他抱起重傷的孩子連忙向深宮中跑去。

夜是燈火的夜,光是墨的黎明。審侯此時已然衣冠襤褸,連頭上的玉冠也掉落在了地上,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格外地堅定,他看了看不遠處擺放著的成排的竹籠,連忙舉起筆開始在紙上疾書,隻見“帶兵勤王”這幾個字分外鮮明。

深夜裏,群鴿飛騰,夜平平添起了喧囂。

數天時候,一道道白影就這樣降落在各家諸侯的府上。

“侍書!連忙稟告叔父和倉大人有信鴿。”無狩正在讀書練劍,忽然看到一隻信鴿,明白事情不尋常。身邊的小童侍書連忙放下茶壺跑開了,隨後無狩也放下劍,隨著侍書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