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艾!”破舊的營地裏麵,一個披著護甲的武士走了出來一把扶住了青年,“你跑什麼!本將叫你,你沒聽見嗎!?”
呂艾看了看帶著護甲的武士,連忙聽了下來賠罪,“將軍大人,我···”
“廢話少說。跟我來。”武士說著就大步向前。
“這次上頭要我挑些精銳,去四處著急人馬,預計先取南平、錢塘、越水三城。我見你打仗也算是靈巧機智,就讓你也去了。”武士說著帶著呂艾來到了一塊空曠的平地上,隻見一列強壯的兵士已然站立站了那裏。
“你看,所有人都在等你了。”聽著武士這般說著,呂艾朝著那些兵士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之前的那兩個男子,而且那兩個男子也將目光聚到了呂艾身上,嘴角也泛起了一絲微笑。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黃昏的光線斜著射在了沙場之上。
“夫人。”一群衣著精致的隨從呼喚一直昏迷著青未。
青未緩緩地睜開雙眼,她的腦海中已然迷糊,她疑惑地看了看周圍的熟悉的屋舍,又看了看周圍這些下人,就快要相信之前所有的都是夢境,然而身體的疼痛卻一下子席卷了全身,所有的一切仿佛噩夢一般卻真實地停留在了青未的身上,青未沒有理會,隻是睜著雙眼,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末將保護不周,還請夫人恕罪。”曾被阮少弟欽命為護城將軍的雲子休此時跪倒在床榻前向著青未請罪,然而青未隻是用一隻手輕輕地揮動了一下。下人們見了立即退了下去。
雲子休抬起頭看了看青未,隨後也沉默著退了出去。
“眾將聽令!”雲子休此時站在點將台,代表著白虎的白色長翎在天空中飄動著,台下穿戴整齊的白虎衛士們頓時應聲喝道。
“即刻調兵,前去剿除匪患,凡有奸淫者,一律帶至城內!”雲子休隨後喝令令旗官舞旗,遍地銀白而整齊的兵甲頓時呈現著整齊的隊列向北部開進,白虎旗整齊劃一地在空中飛揚。
鎬京的城牆上,象征的皇室巨大的九鼎在上麵一字排開,阮少弟緩緩地用手拂過著青銅的鼎上精致的銘文,連續的圖案般的字符整齊地鐫刻在了古舊的器物的表麵。
“張大人還沒有回來嗎?”阮少弟向東北望了望,心中不禁有些擔心。
“還沒有,至今還沒有消息。”身邊的侍從恭敬地回答道。
“怎麼會這樣?”阮少弟像是在問別人也像是在問自己一般,他用手按住灰白色的城牆,目光投向了沒有答案的天際。
“陛下,洛陽城被一群亂兵圍困了。”另一個侍從上前奏報。
“何來的暴民?!”阮少弟頓時回過頭去。
“據城中的馮大人稟報,連年征戰導致民不聊生,況且洛陽和玉城在陛下您南征的時候被賊人所占,因此民眾作此暴亂。而且傳言進來有一夥兵甲在宋地起義……”
“且召集文武大臣!”阮少弟伸手止住,但從侍從的話中他已然知道此事並非如此簡單,他隨後看了侍從一眼,說道,“將天子帶來。”
巍峨的桂殿蘭宮與壯闊的雲氣相得益彰,由於留守在鎬京的司禮李昂近一年的治理,這座曾經被破得粉碎的古城已然重新獲得了生機。此時宮中的巨鍾在宦官們的敲擊下晃動著巨大的身軀,沉重的聲音隨著波紋一點點向四周散去。
宮門“吱呀吱呀”一扇扇洞開,原先駐足的幾些個侍女一下子向後宮竄去,天空中的光亮已然漸漸地明顯了。一群群穿戴整齊的官員從原先的熙熙攘攘到之後的齊整,最終在經過兩扇宮門之後排列除了文武兩條隊列,秋屬西,主肅殺,因而武官在西,文官在東。大司禮李昂恭敬而不失威嚴的走在前麵,補上了大司徒張遷的空缺帶著文官向前,而另一條隊列,則是由鎬京城將馮嘯補著雲泰的空缺穩穩地帶了上來,衣甲整齊顫動的聲音回蕩在肅穆的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