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一片,天空中的星辰卻格外地閃耀,沅水平靜地在自己的軌道之中流淌,兩邊的草地在微風地拂動下輕輕地搖曳擺動,南方的天永遠是潮潤的,似乎空氣都可以被觸摸到,夜色之中,被背景掩飾了兵甲在流水中移動著,他們身上的藤甲仿佛神物一般令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浮在水麵。
簡約的令旗在貼近水麵的方向上打著,一隊隊整齊地兵士紛紛步入水中,連細微的水花都不容易被驚起。南冥此次是親自出動,帶領著的是直接奔襲越水的藤甲精兵,南平則交由手下部將靈峰帶兵奪取。
“將士們!如今我們將背水一戰,勝之,我們也不能報仇雪恨,但是敗之,我則將全軍覆沒,但是我們依然選擇前行,因為將士們不要忘了,我們是楚人。”軍隊在出發之間,南冥如此說著,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遠離了沅水,開始疾速前往越水城。
越水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池,但是戒備十分森嚴,城池兩遍分別佇立著兩個巨大的瞭望塔和守備箭樓,方圓百裏都是它們的視線範圍。
就在靠近瞭望塔之時,南冥立即下令俯臥,於是兵甲們紛紛掩入半米高的草叢之中,濕潤的草叢不會令人好過的,蟲子時不時地要在兵士們的身上來去,而且他們的行動又不能太快。
南冥見全軍行動過慢,將一千人分成了三隊,自己帶了五百人前往城池,而其餘分別前去占據瞭望台和塔樓。
“敵軍!”這時候,一個正揉著眼睛的白虎將士突然看到了南冥的盔甲,頓時大喝一聲。
南冥聽見塔樓上的喊叫,連忙指揮軍隊向著越水城狂奔,與此同時他從身後拉過長弓,並立即搭上一箭,轉眼之間,箭羽所到之處,那個叫喊著的白虎兵士應聲落到了地上,然而另一邊的瞭望台上已經敲響了警鍾,而此時越水城上頓時點起了狼煙。
“將士們,成敗在此一舉!”南冥大喝一聲,將鉤鎖扔上城牆,而白虎將士紛紛射箭,對方所穿戴的藤甲卻儼然對此無視,輕便的藤甲兵紛紛隨著將軍南冥飛身上城,白虎軍節節敗退,刀槍不入的藤甲顯然宛如神器。
南冥回頭一看,兩座瞭望塔已經攻克,心中大悅,一舉領著將士們殺進城中,越水城中頓時一片哀嚎。
逍遙城中,雲子休疾步走進了逍遙宮,而就在之前,前方的密使來報說,吳北的越水和越西的南平被占,吳越西北的大片土地轉眼間易主,十餘座城池開門納降,如今吳越之北已然被掛上了黑色玄武旗。逍遙城大驚,於是雲子休連忙趕去拜見夫人。
“夫人,越水和南平已失,吳越西北已喪,還請夫人授命出兵,末將願意即刻帶兵前往,收複失地!”雲子休見到夫人之後拜道。
“吳越西北自古乃是荒地,楚人前來開墾豈不甚善。”青未卻依舊是一番置身事外的容顏引得雲子休大為唏噓。
“夫人為何消沉至此,倘若夫人不願出兵,那末將隻好攜帶親兵前去剿滅賊軍!”說著雲子休憤然離開,而青未此時卻回過頭來,隻見她的臉色格外地蒼白:“雲將軍!”她對著雲子休的背影喊道,然而雲子休卻似乎沒有聽到,徑直地離了逍遙宮。
校場之上,白虎精兵羅列,東邊的一縷陽光正從雲層之間升起。
“諸位將士!東南自大周以來便是我吳越領土,如今我主雖然肩負眾人,攝政於鎬京天都,然吾等白虎將士並非鼠輩,敢犯我者,雖遠必誅!”雲子休在馬上一聲怒喝,眾將紛紛尾隨,白虎之軍直驅越水城。
烽火在東北也沒有停歇,就在啟明星升起的時候,唐無狩派人攻城。
為了防止紫虯城的損壞去,唐無狩不讓軍中使用攻城器械,相反他全都調用輕裝步甲,由秋桐帶領先鋒突進。
城中的唐祺卻沒有儼然放棄了,希望此時他靜靜地俯在了夫人白潔的背上,用手撫摸著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並時不時地將手放在了她的前胸。
“倘若你跟我了,你會幸福的。”唐祺將頭擱在夫人的頸部,將她的長發都捋到了一邊,用齒輕咬著她的肌膚,口中包含著細嫩的肉感讓唐祺振奮不已,而唐祺口中舌尖在她肌體上的調動也讓夫人嬌羞地低喘著。
“你說。”唐祺一邊吻著她的脖頸,一邊用手將她的臉扭過來,隨著身體的火熱,唐祺漸漸地從頸部吻到了夫人的唇部,“我還是喜歡你多一些。”說著,他將夫人整個身體摟住,一下子翻轉過來,隨後用身體迎了上去。夫人雖然冷若冰霜也不說一句話,可是臉頰上卻泛著緋紅的光。
然而不久之後,門外突然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隻聽榮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唐無狩已經攻入城中了!表兄大人這如何是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