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阮少弟(1 / 2)

阮少弟就如此徘徊著燈影重重的宮殿之中,他身邊侍立的曼妙女子皆披著輕紗,然而他卻沒有一些心思。

“倘若馮嘯不南行,以秦和的兵力和將才,就算是有莫辭在身邊,青未也不一定能脫險。”他獨自念叨著,心中更加緊張了。

“陛下,這是越方進貢的蓮子羹。”一個侍女邁著輕妙的步子不緊不慢地走上前來,穿著齊胸的周服,露出脖頸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此時宮殿中雖然空蕩蕩的,但是四周卻由古典的青銅炭爐燒得火紅。

阮少弟沒有理會,隻是背對著他,心中卻湧動著不安的情緒,此時青未的麵龐仿佛出現在他麵前, 膚如凝脂的幻影讓他不禁伸出手去撫摸。然而隻聽一聲輕輕地叫喚,隻見那個女子臉紅著向後退了幾步,托盤上的湯羹也差些傾倒了出來。

“你且下去。”阮少弟頓時有些氣餒地揮了揮手,那女子便低了頭嬌羞地向後退了回去,隨後轉身碎步匆匆走了出去。

“唉。”阮少弟看了一眼,頓時覺得不免有些悵然若失,他抬頭從窗外望去,框框中那個已然被切割方塊的顯現著黃色的月亮,惆悵的情緒不由得就像是如青煙一般從窗口飄飛了出去。

“還是想一想前方的戰事吧。”阮少弟強迫自己避開青未,如今雖然青未的大軍被限製來了南邊,但是既然帶了數量不少的生力軍同時又有白虎銳士作為領軍先鋒營,想必就算是有危險也不會危及青未的。這樣一想阮少弟就安心了不少,“自己怎麼總是想著兒女私情,難道忘了初心。”想到這裏,阮少弟不禁自責起來,因為他記起來自己手上的大部分兵馬和王室的兵馬都交由馮嘯調出攻取殷墟,雖然商軍已然是強弩之末,可是如今萬事都還沒有定數,一旦有變豈不是壞了大局。

然而想著想著他又開始想著之前張遷所說的話來。倘若馮嘯真的抗拒自己的命令,那如此之人他是否還可以再信任,他一邊低著頭,一邊想著,月將光在地上撒了一大片,冰冷冷的光柱在煙氣中繚繞著,環境卻更加淒清起來。

“馮嘯是個老將軍了。”阮少弟不禁歎了一口氣,“可他畢竟不是我嫡係的將官。”他不禁搖了搖頭,將殿上的窗子關上。

夜安靜地像一頭正要撲向獵物的野獸,曇花悄然地在黑暗中開放,然而轉瞬就謝了。

此時機宜身邊的侍臣忠賢踏著小碎步低著頭飛快地向著機宜跑來。

“陛下!陛下!”忠賢此時候飛快地撲倒在機宜麵前。

“什麼事情大吵小鬧的,是不要腦袋了麼,還當寡人是天子乎?”機宜正被勒令夜讀,然而因為沒人監督,正打著盹,這一下子被這個狗奴才吵醒,心中不免有些氣憤。

然而忠賢連忙五體投地,對著機宜拜道:“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機宜雖然是個青年模樣,但是心智卻莫不像是孩童一般,見忠賢總是如此,一時之間也沒有了趣味,於是不屑地說了一句:“有什麼話快說!”

“陛下,機會來了。”忠賢一聽機宜恩準了,連忙抬起頭,故意小聲地說道,“齊軍和秦軍現在在殷墟會合了。”

“去你的,這算什麼消息,寡人還用你來說!”機宜一聽頓時心中的煩悶一股腦兒就上來了,況且由於到了現在文章還沒有讀熟,明天肯定又會收到攝政侯的指責,不禁怒上心來,一腳踢向忠賢腹部,“本來一個就夠我受得了,現在來了三個!”

忠賢頓時哀嚎一聲,滾到了一邊,然而他像一條狗一般嗚嗚地叫著,一邊捂著腹一邊連摸帶爬地再次靠到天子跟前。

“陛下,這一個和尚有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忠賢故意擺出一副奸猾的嘴臉,可是他的模樣實在不敢恭維,於是成了一副極為醜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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