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見了南門守將,頓時也獸血沸騰,一把摘下沉重的銅盔砸在一個擋在麵前的黑翎兵士的臉上,那可憐兵士的臉頓時完全扭曲,鮮血混合著白色汙穢的液體濺在了武威的臉上,然而武威仿佛如雨落在了臉上一般,一般狠狠地抹去,反身繞身揮刀,頓時在層層重圍的兵士之中砍出了一個缺口。
轉眼之間,兩個將軍就交戰在了一起。手下兩隊的兵士也衝撞在了一起,就宛如陰陽兩極之交已然,頓時難舍難分。
武威自幼習武,精通百般武藝,然而他一套刀法下來,敵方大多都用長槍擋住,許多時候雖然僥幸,但也都躲過,這讓武威不禁有些焦急。
而與此同時敵方將軍也沒有示弱,在躲過了紛亂的刀影之後頓時開始反擊,紅纓長槍鋒利絲毫不亞於武威的長刀,隻見槍影連連,頓時虛空之中伸出蓮花朵朵。
武威心中頓時對敵手有了一絲敬佩之意,然而他更加沒有放鬆一絲警惕,然而此時顯然是敵手占了上風,武威盡量用刀阻擋,可是已然臉上肩上被槍鋒劃傷,雖然傷口不深,但鮮血依舊像泉水一樣緩緩地湧了出來。
如此持久下去恐怕自己最終會落敗,武威頓時額頭上滲出了汗來。莫不是要想出一個對策來。武威接連用長刀擋了幾槍,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汝等無能,何來如此猖狂!”南門守將看著武威暫落了下風,接連乘勝追擊,此時身後的黑翎軍也跟著湧了上來,按劍的守城大將軍頓時也伸頸望去。
武威情急之下,無可奈何,看著自己的兵士隨著自己的幾步後退竟被敵軍壓製了心中氣惱萬分,一下子賣出了一個破綻。
南門守將一見,頓時將長槍捅向武威的左臂。霎時那柄銀槍穿透了衣甲刺入了武威的手臂之中,頓時鮮血汩汩地湧出,武威臉上頓時慘白一片,然而武威覺咬著牙,突然將長刀一收,頓時砍向敵方的頸部。守將剛剛意識到,已然人首分了家,倒在地上的頭抽搐著,血如井噴一般從殘斷的脖頸中噴湧出來,武威儼然成了一個血人,已然如死人一般蒼白的臉色一下被掩飾下了鮮血之下,然而敵將身後的黑翎軍雖然士氣大減,但依舊湧了上來。
此時武威身後的兵士要去接武威,卻被武威一肘擋開,斥道:“吾自能迎敵!”
說著他大喝一聲,一下子拔出了銀槍,擲向了敵軍,已然被血浸染的長槍宛如一個嗜血的惡魔一般頓時衝入了一個黑翎士兵的頭顱之中,刹那間那兵士被頭上的重擊帶向了後方,被硬是長槍衝倒在了地上,同時也接連帶倒了身邊的數人。
武威身後的周軍將士頓時呼喊著跟隨著武威一同衝上前去。
就在此刻,守城大將軍再也按捺不住了,他頓時舉起劍帶著自己的僅有的兩個親兵站了起來,用銅鍾般的聲音說道:“昭昭天下,成湯列土,身為商子,將士們何不與老夫共赴國難!”
“願與此城共存亡!”頓時死戰中的將士們頓時高呼起來,士氣一下被提升了起來。
而守城大將此時大步跨了出去,及時地補上了南麵部將的空位,領著南麵的兵士衝向了武威:“汝等周狗,欺我大商無人乎?!老夫來與你決一死戰!”說著他拔劍出鞘,猛然地衝向前方。
武威也沒有甘心因傷後退,此時他也拚盡全力大喝道:“眾將聽令,如今三麵城牆皆以被我大周兵馬所破,敵軍乃是作困獸之鬥,吾等定當努力平叛,勿失天朝顏麵!”說著他也大步上前,忍痛揮刀,身後的將士們也是努力向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鳴金之聲,一開始武威還以為是自己流血過多出現的幻覺,然而那個聲音卻越來越響,而且周圍的大周士兵都已然止步不前,這讓武威不禁向城下望去,聲音再次悠然地響起,仿佛是地底傳來的喪鍾。
然而就在他正在思索的之刹那,一劍頓時刺入他的胸口,武威刹那間口吐鮮血不禁跪倒在了地上,守城大將轉而反身揮劍,頓時砍下了武威的頭顱。
武威身後的將士轉眼向後潰敗下去,部分是尾隨著鳴金之聲,但是更多的還是震驚於領軍將士的死。
守城大將軍此時向四周一望,發現三麵軍隊都開始鳴金,他也不禁疑惑地朝著城下望去,然而城下確實一片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