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狩此時還留在大帳裏麵,秋桐和秋無痕以及義熙都在,齊主正在召開會議。
斥候剛才來報說馮嘯將軍收到天子密令,已經囚禁了青河並準備班師回朝了。
“此正是吾等全軍出擊的好機會。”此時秋桐上前諫言。
“一旦馮老將軍與阮少弟挑起兵戰,那麼我軍勢必之間揮軍西向,攻下鎬京。”秋無痕順著秋桐的意思說道。
“但是恐怕馮老將軍與阮家還沒有如此決斷。”義熙此時沉重地說道。
“天子既然已經發布密令,他又怎能坐視不理?阮少弟必然要有所交待。”唐無狩和眾人圍在地形圖上看著,“地方的諸侯著急地如何了?”
“以前齊地的諸侯如今都通了信箋,大部分又重新響應了陛下的號召,唯有靠近鎬京的諸侯如今被如阮家掌握著。”秋無痕用手指著地形圖上諸侯的分布說道。
“為今之計是趁此良機,攻下殷墟,壯大吾等兵力。”秋桐說道。
“殷墟雖然守軍已經被之前三軍連攻而削弱,但是從整個形勢來看若要硬功,恐怕還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倘若有人能夠賺開殷墟城門,使我鐵騎勁旅能長驅直入,那殷墟便指日可下。”秋無痕歎息道。
“可誰又能為吾等賺開城門?”唐無狩抬起頭,雙目看著虛空。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守卒竟然報信過來,說是有黑袍人自稱墨者求見。
“墨者?”唐無狩頓時警覺起來,之前紫虯城中的那場大火就和墨者有脫不了的關係。
“那傳進來吧。”唐無狩想了一想,最後還是任由其進來。
“墨者稱想要單獨覲見陛下,說是有重大機密需要告知陛下。”守卒跪在地上稟報著。
“陛下來者來路不明,恐怕。”義熙立即諫言道。
“不必。”唐無狩揮手便示意義熙不用擔心,“在我軍中,量他也不敢胡來,你等且退下。”
俄而黑袍的墨者緩緩地隨著士卒走了進來,寬大的長袍遮掩著他的整個身體,整個人就仿佛一尊用袍布遮掩的石像,他極為緩慢地走著,仿佛每跨出一步就要費千斤力氣。
等其行了禮,唐無狩便問道:“汝說有重要機密於寡人,那如今已經見到我了,你且說說是何重大機密?”
那尊石像般的人物並沒有立即答話,隻是緩緩地咳嗽了幾聲,但隨後的聲音卻貼別地空洞,言語中帶著格外超乎尋常地冰冷:“吾沒有任何機密可告知陛下。”
“汝戲弄寡人乎?”唐無狩頓時站了起來,對著墨者怒道。
“陛下且息怒。”墨者的語音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周圍人也看不出來他的麵貌。所有的一切都被黑色包裹地嚴嚴實實。讓人看不透裏麵的東西。
“吾可為陛下賺開殷墟城門。”墨者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唐無狩頓時皺起了眉頭。
“陛下無需問我,總之在下可為陛下賺開城門。”
“你究竟是何人?!”唐無狩頓時緊張起來,目光轉向帳中擱置著的長劍。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為陛下做什麼。”墨者冷漠地回答著。
“那你想要什麼?”唐無狩轉變了方式問道。
“陛下隻需要保證商王投降後不再濫殺任何殷人。”墨者同樣冷漠地提出了條件。
“這是為何?”
“這隻是我為陛下賺開城門的條件。”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保護殷人,你又有何本事賺開城門?”唐無狩仍然緊張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