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孤家寡人(1 / 2)

鎬京已然迎來了淡淡的月色,駐紮在城池之外的木曦此時心急如焚。

此時消息已經從城內傳來,大將軍馮嘯已然以違抗君命之罪,被下天牢之中。更有消息傳言跟隨而來的秦王恐怕也會被天子降罪。

這一消息使得秦王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木曦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營外的衛士向其報告說攝政侯吳王來了。

秦王木曦心中一顫,雖然心中頗為厭惡,但是依舊命兵士迎進。

吳王阮少弟此時依舊是素色青冠,跟往日一樣感覺依舊是十分齊整而素雅,此時兩人分了主賓座次,相互行了禮節,之後便各自坐下了。

“秦王大人,恐怕這次是一個壞消息了。”阮少弟此時接過了茶水,細細地泯了一口,隨後對著秦王說道。

秦王被阮少弟一說,心中頓時涼了半截,不禁暗歎了一口氣。

阮少弟見秦王沉悶不語,於是繼續說道:“恐怕秦王大人不愛聽,此時乃是關於馮老將軍的。”

木曦心中這時候暗想:“恐怕此事是真的了。”

“陛下因為馮老將軍擅自班師回朝,棄叛亂於不顧而龍顏大怒, 竟將其打入大牢之中。”

“可是,馮老將軍是接到了天子密令的!”秦王木曦頓時站了起來,極力地壓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難道陛下不承認那密令嗎?上麵可是有天子璽印,老將軍他堅信那就是天子璽印。”

“小心了。”阮少弟此時坐在座椅上,雙眸之中透著凶光,“秦王可別因此也被牽扯其中。”

木曦頓時愣了愣,不再言語。

沉默在這個隻有兩人的營帳之中彌漫了開來。

“那攝政侯此番前來是所謂何事呢?”木曦此時陰冷地時說道。

“所謂何事?”阮少弟笑笑,“莫不是來通知秦王關於馮老將軍的事端,好請秦王大人你不再每日都憂心忡忡地派人打探消息呐。”

木曦頓時一驚,沒想到他早就暗暗地盯上了自己,這總讓木曦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秦王大人不是以為自己也因此受到了牽連了吧。”阮少弟依舊笑著說道。

沉默終而複始,像炊煙一樣在天空之中延續著。

霎時,木曦轉過身來對著阮少弟鄭重其事地說道:“攝政侯想必是明白著其中緣由的是吧。”

阮少弟此時也緩緩地站了起來,說道:“有些話說的太明了便會遭罪,倘若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你且是威脅我?!”木曦怒目而視。

“我不過僅僅隻是善意提醒罷了。”阮少弟背過身去,獨自微笑著。

“是嗎?!”木曦沒有拔劍,隻是冰冷地看著阮少弟,“秦人可不怕你!”

“哼!”阮少弟一聲冷哼,說道,“你難道是秦人?”

一時間木曦臉“刷”一下子便紅了,立刻說道:“我身上流著的可是秦人的血。”

“沒有人對大人的血統感興趣,倘若大人有這份閑情要來證明自己的血統,還不如好好去想想自己如何把西北治理好,保住自己的諸侯之位吧。”

“侍衛!”木曦頓時向著帳外喝道。兩三士兵便立即趕了進來。

“且送攝政侯出營。”秦王木曦怒道。

“且不用秦王大人費心。”阮少弟微微一笑說道,“本王自會走出去。”

“不送!”木曦頓時背過身去。

可是此時的木曦心中不由地猶豫起來,本來馮嘯馮老將軍身為三代重臣,國中大將,必可以依靠於他,可是如今他已然被天子剝奪了兵權,恐怕已然陷入了阮少弟的掌控之中,而且從今天這次來看,恐怕阮少弟控製朝政之事已然成了定局,可是如今馮老將軍的兵馬已然被朝廷收回, 也就是說,被阮少弟給控製了,這樣一來自己便處在了弱勢,一旦有了什麼紛爭恐怕自己將會有些危險。

於是即刻木曦就召集了手下的主要將領開始商討秦軍之後的打算。

而就在此時回到宮中的阮少弟已然接到了張遷的報告,長歌青未已然帶著僅有的生力軍順利地離開了齊營到達了鎬京,這一消息頓時讓阮少弟心中欣喜萬分,然而他突然也感到了一絲愧疚,因為之前天子密令一事頓時使得阮少弟心煩意亂,而如今等到事情解決了之後他才想起了長歌青未。帶著愧疚之情,他不禁覺得不應該立即就去看她,況且如今秦軍還駐紮在鎬京之外,形勢還都不是非常地穩定。

然而另一個消息卻讓他心中一振,張遷已然從斥候那裏得來可靠消息,一方麵是齊王唐無狩已然收降了商軍並控製了殷墟,從而齊軍算是正式吞並了宋地,整個東北此時就完完全全地在唐無狩的手裏了,而且他的兵力反而有增無減,其次是西南有了傳聞說昆侖結界被楚國大將南冥打破,在仲宮的輔佐之下南冥已經登上了帝位,號稱玄武大帝,招兵買馬正在恢複元氣而且更有一批血師相助,這讓阮少弟頗為頭疼。然而此時他最緊要的事情便是要及時去說服馮嘯,倘若不成那自己就要花大力氣收編他的軍隊,雖然青河是自己手下的親兵,也是得力戰將,可是畢竟在鎬京的軍隊中威望並沒有了馮嘯那麼高,而且統帥如此大軍恐怕還太早,因而他能做的就隻有說服馮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