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追溯到往昔,此時陰陽色的棋子在天空之中排列開來,各自組成了形狀。
“天地之行,萬化冥合,北鬥氣衰,神王皆顯……”嬴洛看著天空中那些他人看上去可能莫名其妙的圖文,口中默默地念道。
“唉。”嬴洛不由地歎了一口氣,“看來吾嬴氏氣數將盡呐,這天下恐怕吾嬴氏立足之地了,但願木曦能繼承我秦之大統。”隨後天空中便蒙上了一層陰霾。
此時木曦率領著秦軍來到了洛陽城外。
“來者何人!?”大周的陰陽龍旗在城牆上舞動著,城守舉著弓箭對準著來人喝道。
“秦人!”木曦不顧自己的身份,直接引馬上前答道,他也是來不及再顧及身邊的這一些禮數了,每耗費一些時間,士兵們的精力就在消亡,士兵們的精力消亡就需要睡眠和糧草補給,然而當糧草短缺的時候,士兵們就更加需要睡眠,而更多的睡眠隻會讓士兵覺得需要更多的糧草,這顯然是個可怕的惡性循環。
“大秦勤王之軍在此,且速速打開城門。”木曦望著城樓上排列著的依舊拿著弓箭虎視眈眈的士兵,他們在沒有得到上級將官的命令之前是不會放下弓的。
木曦冰冷地盯著他們看,坐下的馬頓時閑了下來,輕輕地揚了揚自己的蹄子。
太陽火辣辣的,秦軍兵士的臉上都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然而沒有一個人展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也沒有一個人敢,秦軍向來是嚴謹的。
許久,城上才出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物。倘若不是出於禮節,手上又一柄弓箭的話,木曦可能就上前將他一箭射下城牆了。可是木曦手頭並沒有弓,也沒有箭。
“秦王陛下!”城上那將軍一般的人物大喝道:“虎將軍已然在鎬京,沒有他的命令,末將無法打開城門。”
木曦一聽,頓時感覺皮膚上照著的陽光更加火熱難忍了。
“大軍需休整,汝且放行,本王自會向虎殤將軍解釋!”木曦大聲喝道,臉色明顯地克製的著。
“秦王陛下是讓末將難堪了。”
木曦注意到城牆上的士兵一個都沒有鬆懈下來。
“陛下,城中如今沒有大將,不若順勢攻下城來。”此時一個副將在木曦的耳邊說道。
然而木曦隻是搖了搖頭,“時局於我軍不利,況且虎殤治軍嚴整,縱使其不在城中,恐怕也已做好了部署,吾等需伺機而動。”
就這樣許久,兩方都僵持著。對方城牆上的將士也沒有片刻鬆懈而城下的秦軍也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懈怠。
“將軍,且讓我帶兵去攻下,這座城池。”秦王木曦身邊的一個虎將此時按捺不住說道。
“茲事體大,汝切勿莽撞。”秦王頓時按住身邊這個將士。
“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於軍不利。”將士僵持著說道。
就在此時城上的將軍恐怕也按捺不住了,他此時重新向城下的秦王喊道:“秦王陛下,如此僵持,恐怕對兩軍都有不利,陛下不若駐軍城北,待虎將軍回城再做定奪。”
“我們恐怕等不了那麼久了。”副官連忙對著秦王說道。
“但不必是此時。”秦王木曦此時堅定地看著身邊的這位副官說道。
看著秦軍的大旗開始舞動起來,洛陽城上的將士們頓時都緊張了起來。然而等到看到他們向後方撤去之後,城上的副將才鬆了一口氣,然而也是在等待秦軍撤離遠了之後才讓將士們放下手中的弓,隨後副將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風塵在城前揚起,等到其消散之後,城外的秦軍已然消失了蹤跡。
“終於沒事了。”一個隊長模樣的人物隊長對著守城的副將說道。
“他們糧缺而無援,投齊太遠,而歸吳則不屑,必然會回來取城。”這般說著,副將隨即下令讓手下人皆警戒起來,加強城內外查禁,防止不明身份之人出入城池。
眾將士雖然半信半疑但是依舊照做了,然而副官看了看手下的兵士並不是十分信服的樣子心中不禁擔心起來。畢竟這些兵士都忠於虎殤,而自己僅僅是一個副將,他們不甚信服也是情有可原的。然而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懷中取出了三個小紙封,隻見上麵由虎殤親筆寫的“應策”,副將不禁用手在紅色麵封上摸了摸,隨後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心緒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