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鬧元宵,是個很重要的節日,特別是在古代,元宵節更加被人們所重視,因為這一天代表著“過年”這個節日正式的過去了。
這一天,周建國也回到了果園中,與沈陽光一起,在員工食堂吃著張楂輝包的花生碎豬油餡的大湯圓。
這段時間以來,這二人每天都在關注水果店的經營情況,也都在關注真鮮水果店的動態。
自從金泉果園開展八折活動以來,因為所有水果都是零毛利銷售,所以並不存在虧本或者賺錢的說法,但是門店的日常開銷這是虧定了的。
沈陽光算了一筆賬,光是每個門店的人員工資,每個月就要拿出一萬五千元,此外,還有門店的水電費和水果運輸費等,再加上其他的交稅等費用,每個月要虧損兩萬元左右。
這還不算上門店的費用,因為這些門店都是自己家買下來的,如果按照附近店麵的租金來看,每個月還要虧上一萬元的房屋租金。
不算門店的租金,這麼算來,一百五十間店麵每個月就會虧損三百萬元,不管水果銷售多少,這麼多錢是一定虧的,這是真真正正的“賠錢賺吆喝”。
真鮮水果店也是同樣的情況,兩者銷售同樣的水果,賣出也是一樣的價格,門店數量與員工數量也都一樣,其他花費幾乎都是持平,所以真鮮水果店每個月也是三百萬元的虧損。
這個虧損額度,二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並沒有多說,沈陽光反而問道:“他們水果店采用和我們一樣的價格,一樣的折扣,分明是想要拚刺刀啊!”
周建國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了一下,他們這麼做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們的資金依舊深厚,想要跟我們硬拚到底,看誰先堅持不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唱一出空城計,想要讓我們知難而退。”
沈陽光將勺子裏的湯圓吹冷咬下一口,邊吃邊說道:“你覺得這兩種原因哪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根據我們以前推測的他們的資金情況,我估計第二種可能要大一些,但是我也不敢保證。”
“我也是覺得他們是第二種可能,就是以進為退想要嚇唬住我們,咱們偏僻不被他們嚇住,繼續搞活動!”
周建國沉聲說道:“但是咱們也不能盲目自信,萬一他們的底牌很深,就是要我們上鉤,繼續耗下去,那就不好了。”
沈陽光笑道:“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所以咱們也不能一下子玩的太狠,還得慢慢來,溫水煮青蛙。”
“怎麼個煮法?”
“現在咱們每個月三百萬元的虧損,這點錢對於我們整個果園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咱們手中有五個億,而且等到半年後,夏季的自產水果大批量上市,至少又能賺到五個億,足夠咱們每個月近千萬的虧損。所以,咱們就慢慢加大籌碼,看他們跟還是不跟。”
周建國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穩紮穩打循序漸進,不過咱們得將虧損嚴格控製在每個月九千萬元以內,這樣才不會讓公司的資金鏈斷裂,如果資金鏈斷掉了,那咱們就玩完了。”
九千萬是周建國根據現在金泉果園的盈利能力計算出來的,就算接下來不進行任何大的投資,以目前金泉果園的進銷來說,隻能保證每個月虧損九千萬元的前提下繼續保持存活,如果超出這個數字,金泉果園隨時都有倒閉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