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覺的女人很快意識到這是自己會所管理中的又一處重大漏洞,所以不待楚少岩吩咐,當機立斷,中斷了今天會所的營業,同時召集了數十名女性保安,迅速對會所所有角落進行了嚴密的搜查。
萬幸的是,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客人很少了。
當韓瑜在惱怒的顧客中不斷陪小心時,楚少岩卻躲在暗室裏依舊查看整個會所的所有影像資料,直到所有貴夫人全部被韓瑜送走後,他才出房參與搜索工作。
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一名女保鏢在某間更衣室的格櫃中發現了一具以相當技巧捆綁的昏迷中的赤果女體。經會所專屬醫生檢查,張夫人隻是被乙醇類的氣體迷暈而已。
張夫人蘇醒後,立即和盤托出自己所知的一切:原來她在前往會所途中被人劫持,劫持者甚至持有槍支。張夫人不得不配合歹徒將他們帶進會所。
“雖然所有責任並不全在你們,但你們會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想韓總也不想事情鬧得更大吧?”直到將那位張夫人送走,韓瑜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後,一直隱身暗室的楚少岩才走了出來,手中卻拿著一個移動硬盤。
“當然!”韓瑜秀眸閃爍,但神色依然鎮定自若,“楚隊先生,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您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我剛才一直在查閱你們會所各個攝像頭的錄像……”楚少岩舉起那個移動硬盤,冷笑道,“很奇怪的是,東側圍牆附近攝像頭的錄像某個時間段被人為擦去。韓總,我懷疑你們管理者中有內奸。”
韓瑜一震,隨即取過硬盤,插入筆記本電腦中。果然,右側圍牆那個攝像頭在下午三時左右,自動失明了大約二十分鍾。
“能夠解除攝像頭功能或者接觸到攝像係統控製室的,隻有包括我在內的三個人。”韓瑜的臉冰霜遍布,寒氣凜人。
很快另外兩個人被找來,除了那位高高大大的女保鏢隊長外,讓楚少岩微微有些訝異的是,另外一人卻是開始攔阻自己入內的中年婦女。
保鏢隊長的神色相當正常。很快她就洗清自己疑點,她身邊一直跟著兩至三名保鏢,根本就沒有作案的可能性。
“你為什麼要出賣會所!”韓瑜冷冷地盯著那名中年婦女道。
“我……我沒有!”中年婦女再也沒有開始那股撒潑的勁頭,慌慌張張地擺動肥碩的手臂,眼神慌亂、驚嚇、茫然。
“就是你!怪不得開始楚隊先生要進來的時候,你那麼著力阻攔,原來是心中有鬼!”身材高大的女保鏢隊長羅莉芬冷冷地盯著中年婦女。
“不,不是我!”中年婦女驚嚇莫名,渾身都顫抖起來。
“趙姐,枉費我幾年來一直這麼信你!”韓瑜秀眸中溢出晶瑩淚珠。顯然中年婦女與她之間的感情並非一般,否則中年婦女也不能依仗她的勢力在會所裏作威作福。
中年婦女驚惶地凝視著韓瑜,淚流滿麵。忽然她猛地跪了下去,舉手朝天叫道:“皇天再上,我趙碧發誓願:要是我做了對不起韓瑜的事情,叫我一萬萬輩子都做豬做狗,不得好死!”
韓瑜聞言渾身一震,扭過螓首,低泣無語,而羅莉芬卻冷笑道:“趙姐,發誓願能抵得了什麼?依你這樣,那公安局審訊就好辦了,隻要發誓,一切都可以解決了!”
趙碧聞言驚倒在地,一時絕望地哀哭起來,也沒有了分辨的言辭。
“有時候,發誓願也未必能起作用。”一直冷眼旁觀的楚少岩忽然冷冷道。
羅莉芬一怔,隨即滿懷敵意地盯著楚少岩叫道:“你什麼意思?”
“雖然我不是什麼名偵探,不過我的眼睛還算不錯。”楚少岩冷冷地盯著羅莉芬的腳,“你的皮靴是四十碼的吧?女人很少有這麼大的腳。”
“那又怎麼樣?”羅莉芬冷冷道。
“其實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除了趙碧,你是最適合作內應的人。”楚少岩淡淡道,“更何況,我在監控室看到了你的腳印,而你卻說自己根本就沒有進去過,你在為誰工作?”
女保鏢隊長的眼神慌亂起來,而韓瑜也氣憤地盯著她不放,至於剛才被逼迫到絕地的趙碧更是用惡狠狠的目光如狼般盯著她。
“我沒有為誰工作!我進過監控室又怎麼啦?作為保鏢隊長,進監控室是我的權力!”羅莉芬忽然大叫起來,“再說,你能肯定那腳印是什麼時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