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忽然大哭起來,拔腿朝綠色別墅奔去,披散的秀發在腦後飛舞如雲。
上官則天垂下頭去,雙手遮住自己的臉孔黯然不語,而關諾雪的目光狠狠地盯著罪魁禍首不放,其餘幾個對木頭男人心有所屬的女孩則默然無語中。
……
本來一場歡樂的盛宴就這樣草草而終,隱隱的心結殘留在所有人的心底。當夜十點,上官則天忽然匆匆離開莊園,朝萬國公園而去,並在父母的墳前逗留了一個小時左右。
站在陰森的墓林外,夜風隱約送來幾聲壓抑而悲切的嗚咽,一向堅強的岩石保鏢臉上不由自主的微露一絲痛苦之色。
回到莊園,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上官則天下車時素淨的臉孔上殘留著幾分疲憊和煩憂之意,無意中掃視木頭保鏢的身影時眸中溢滿幽怨。
匆匆洗了個冷水澡,強自將一切紛擾暫時拋諸腦後,安然入睡。
午夜時分,楚少岩忽然全身猛地一緊,從平生第一次綺夢中驚醒,大汗淋漓中發現下身濕淋溫熱一片!
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旖夢’!由於他從小習練習道門太清功最是講究延津化氣、靜心養神、抱元守一,楚少岩從不曾如普通男子一般在夢中的綺念紛紛。然而今晚一個神秘的女人卻如采礦鑽頭般帶著劇烈旋轉,強勢入侵他的夢鄉,僅僅隻是一個香豔的擁抱便讓他這個一向意誌堅定的人一旖念不斷!
更讓他震駭的是,那個女子的麵容竟然貌似上官姐妹的混合體,雪白的水蛇腰卻穿著一枚閃閃發光的臍環,夢中的對象魅力無限!難道師傅所說的那個劫數已經臨近?楚少岩頭腦中一片冰冷。良久後,他默然起身,帶著內衣來到洗浴間再次洗了個冷水澡,並將內衣洗幹淨回房晾曬好。熄滅燈火,躺下的木頭男人卻失眠了。
空間剛剛沉浸入黑暗中,那個女人便再次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夢中那極致的犯禁般感覺猶自蘊藏在身體未曾完全釋放般蕩漾,讓他無法平靜,丹田的氣息竟然生平第一次微微動蕩起來,恍若有種難以抑製的衝動在醞釀。
微微苦笑著坐起,正待提前起夜巡邏,忽然耳朵傳來樓梯間極輕微的腳步聲,猶如野貓在踱步……
楚少岩眉頭一皺,再次躺下。今晚留宿莊園的女孩子很多,上官則天房間裏加了三個,而小魔女房間裏更是添了五個。萬幸她們的床是極大,多加幾床被褥就足夠,倒也十分方便。
耳邊傳來輕巧的腳步聲漸漸順著走廊向這邊移動,木頭男人的心跳忽然劇烈起來,剛剛那個綺夢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很快就連拚命壓抑的急促呼吸聲都隱約在耳,門把手被人輕巧地轉開,一道修長纖幼的身影微微佝僂著摸了進來。隨即門被關上,一股清雅的幽香自然地彌漫開來。
竟然是小魔女!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半夜三更的摸進來幹什麼?木頭男人反而冷靜下下來借著些微光亮盯著正鬼鬼祟祟地到處蟄摸的小魔女。
小魔女忽然取出手機,按了一下鍵盤,登時淡綠色的微光將房間照亮。楚少岩適時閉上眼睛,平複呼吸,裝著熟睡的模樣,他要看看這個丫頭又在搞什麼花樣。
幽香濃鬱了許多,顯然小魔女用手機手電筒打量木頭男人的臉孔。
“少岩哥哥……”小魔女忽然幽幽一歎,坐到地上輕輕歎道,“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恨死自己了!因為我,媽媽去世了,爸爸和姐姐一直撫養我長大。現在爸爸也過世了,姐姐是我世間唯一的親人了,照理我不該和她搶,可是我卻怎麼也管不住自己,總是想你!怎麼辦,少岩哥哥?”
楚少岩心一顫,記得曾經在湖州,她便於深夜悄然表露過自己的心跡。
沉默了一會,小魔女又澀澀地說:“我沒法忘記你,少岩哥哥。我試過,可怎麼也忘不了。尤其那個晚上之後,我就發誓一輩子都要得到你!就算你老掉牙了,我也老掉牙了,我也要做你的伴侶!”
雖然心情有些沉重,有些壓抑,但聽到小魔女那“老掉牙”的誓言時,木頭男人竟然自心底湧現一股莫名笑意,差點抑製不住笑了聲來。
忽然傳來奇怪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楚少岩吃了一驚,這才醒悟起什麼。然而身體已經輕輕地挨到床上,一雙光滑如玉的溫膩手臂悄然圈住木頭男人的頸項。
“少岩哥哥,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女孩心滿意足的宣告。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小魔女!楚少岩簡直哭笑不得,正待起身斥責幾句,忽然耳邊又聽到樓道傳來輕巧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