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咖啡廳附近有一座圓形寫字樓相當顯眼,寫字樓前麵100米就是咖啡廳。我們在那裏見麵吧,有些事情我還在問,應該見麵的時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楚少岩遲疑了片刻,警花在電話那端情不自禁地冷笑起來:“怎麼,不敢來?楚少岩,你是上官則天的奴隸嗎?”
“你說什麼!?”岩石男人寒聲問。
聽著他那冰冷的聲音,警花頓時如同如置冰窖,但倔強的她也不肯道歉,就這麼沉默著。
“我四十分鍾後到。”半晌後,楚少岩丟下這麼一句將電話掛上。
啟門而出,將安林山、石鴻誌叫醒重新部署了一下山莊的安保事宜,然後駕駛著一台悍馬朝複興西路而去。
當楚少岩來到咖啡廳時,警花葉錦琳已經坐候十分鍾。她用黑幽幽的目光盯著他,那份幽怨和氣惱顯露無疑。
“我都懷疑有一天,我們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
楚少岩默然坐下,侍者適時送上咖啡。
“怎麼,不肯承認?楚少岩,我發覺你變了!自你從法國回來以後,打過一個電話給我沒有?如果不是昨天我找你有事,也許就算十年八年,你也不會聯係我吧?”
楚少岩苦笑著微微搖頭:“葉警官,能不能商量正事別說其它?”
“葉警官?”葉錦琳身軀一震,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眼光盯著他,“你叫我什麼,葉警官?”
楚少岩緩緩點頭,正色說:“葉警官,我們之間仍然是朋友。不過,鑒於某些原因,我想我們之間保持適當的距離更合適。”
如同被霜打過的鮮花般,警花刹那間失去了所有的風姿,傾城的玉臉上血色層層褪盡,直至唇如白紙,麵色如灰。
“對不起,是我自作多情。楚少岩,從此以後,我葉錦琳再糾纏你一次,我……我就不是女人!”
警花那雙黑寶石般亮晶晶的秀眸此刻空洞洞的一片,再無半點神韻,垂首間嘴角已經沁出一抹鮮血—竟然是齒根牙齦因為痙攣狠咬而裂開!
楚少岩簡直仇恨起自己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眼前這個女人的心分明在破碎!
警花終於伏到桌子上,纖弱的肩膀微微在聳動。自長大以來,家世尊榮的她就不曾受過如此委屈,不由得她不激動失態。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咖啡廳裏幾乎沒有別的客人,而侍者也知趣地離得很遠。
“錦琳。”岩石男人的心終於出現裂痕。
警花依然伏在坐上,壓抑得極低的啜泣聲隱隱在耳。
“錦琳!”
“別這麼叫我,我受當不起!”警花頭也不抬,帶著濃重的鼻音說。
岩石男人無奈了,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二十。
“如果你再哭的話,我看天都要亮了。”
“誰哭啦?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和你做朋友就不做,我憑什麼哭啊?切,本小姐……噝,本小姐隻是眼睛進了沙子!”
說著,警花壓抑了一下情緒,冷笑一聲說:“楚少岩,我知道自己隻是你的工具,利用完就扔!不過工具也是有脾氣的,希望這次以後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楚少岩嘴角沁出一抹苦笑來。
“你的事情我已經打探清楚,今晚是市公安副局任大膽調動他的親信寶山分局的人馬過來跨區執行任務,所以我們刑偵總隊事先並不知情。我已經向餘局長和薑書記打了招呼,他們對副局任大膽的擅自行動都十分不滿……”
“謝謝。”楚少岩真摯地盯著她說。
警花依然伏著腦袋,短發在淡黃色的燈光映射下漆黑閃亮:“你可以走了。”
岩石男人苦笑著站了起來,但走出半步後又止住:“錦琳,有時候男人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所以……”
警花倏地站了起來,紅著眼睛問:“負責?你……你不會已經和上官則天那、那個啥了吧?”
岩石男人莫名其妙:“哪個啊?”
警花大惱道:“你……你個流氓,就是那個!”
然而木頭疙瘩的大保鏢還是不明白警花說的這那個到底是哪個,睜大一雙無辜木然的眼睛盯著她。
警花看到後終於明白了事情原委,俏臉雪白一片,黯然點頭:“我知道你們,已經兩情相悅了,既然這樣那我……我會……”
終於無法抑製情感,她哽咽著無法繼續,捂嘴跑了出去。原來,感情真的這麼傷人!
看著警花那傷心的離去背影,岩石男人若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