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這些樹枝在蘊含巨大的內息後,速度竟然幾乎可以媲美巨弩,劃破空間時發出巨大的利嘯聲,直撲陷坑而去。
“啊!啊!啊!”陷坑中傳來數聲慘叫,至少有五人受到樹枝的重創。
但幾乎同一時刻竹內浩二指揮著雪橇車繞過陷坑朝這邊衝來,兩台頂部置有機槍的雪橇車更是一馬當先,機槍子彈掃射過來,打在雪地和鬆樹上,發出噗噗聲響,激起無數的冰渣!
楚少岩往後就退,向高的掠去,同時一掌擊在最後方一棵高大的雪鬆上,這棵雪鬆樹幹本就被截斷大半,被這貯滿內息的沉重掌力一摧,登時帶著沉重的雪塊、冰渣向前方迅猛的傾倒!
而前方那棵雪鬆的樹幹同樣被截斷大半,被後方雪鬆一壓,也承受不起,發出“吱呀”一聲,隨即以更大地勢能朝前方撲倒。
如是,十幾棵雪鬆相繼倒下,徹底攔住雪橇車,同時雪鬆上帶著的大量雪塊、冰渣飛瀉而下,激打在地麵上,蕩起漫天地飛雪,呼嘯著將整個山穀瞬間淹沒!
楚少岩不顧冰雪打在臉上,全力朝坡上飛掠而過。在這種情勢下,敵人絕對沒有能力發覺自己的行蹤,而且漫天飛雪也阻礙了視線和追擊的最好良機。
向北奔跑約數百米後,樹木漸漸稀少,忽然前方傳來轟然聲響,楚少岩連忙閃身到一棵雪鬆後,偷眼望去,發現十幾輛雪橇車分三路正風馳電掣般朝剛才那個山穀疾馳而來。
很顯然,這是北路敵人在得到消息後,執行包抄的戰略。在其中一輛雪橇車上,楚少岩看到了康斯坦丁那張肥胖而凶悍的臉孔。
楚少岩冷笑起來,這個家夥魯莽而凶殘,其實相對來說更好對付。
微微思忖,等雪橇車過去大半時,楚少岩俯身捏了一個雪球呼的朝數十米外的雪橇車扔去。雖然相隔甚遠,但這個雪球還是呼嘯著擊中了一輛雪橇車的玻璃窗,發出巨大的聲響。
“少岩,你……你幹什麼?”上官則天吃了一驚,小聲說。
“噓!”楚少岩製止了她繼續發話,向後掠去數十米,幾乎在同一時刻十數輛雪橇車齊齊向這邊衝來。
其中一輛架著機槍的一馬當先,隨著“噠噠噠”的掃射聲,無數飛蝗似的子彈打在雪鬆上,震得雪鬆上的冰雪簌簌而下。
兩分鍾後,楚少岩引著敵人進入了一片雪鬆林子,這片林子樹木相當稠密,以至於寬達2米多,長達6米的大型雪橇車在其間行動極其不便。
在對樹林作無用功瘋狂掃射後,敵人不出楚少岩所料的下了雪橇車。但讓楚少岩微微吃驚的是,這些家夥竟然在每輛大型雪橇車內裝載著一台單人微型雪橇車,很快15輛單人雪橇車在15名大漢的操縱下朝林內衝來,其餘人竟依然守在大型雪橇車內,封鎖著四周。
這個康斯坦丁竟然能想得到這麼一手,相當不簡單啊,莫非是竹內浩二那個家夥遙控指揮的結果?
楚少岩情知自己必須在短時間內取得自己想要的戰果,否則竹內浩二、獨孤臨風兩路人馬包抄而來,後果相當不堪。子彈不長眼,一旦有流彈擊中身後的上官則天,那就得不償失了。
四下掃了一眼,感覺環境尚屬安全。楚少岩解下上官則天,二人對視一眼,上官則天向他點了點頭,秀眸中溢滿信任。
楚少岩在她耳邊囑托一句,將她放置在一處極其隱蔽的灌木叢中,隨即在一條溝槽找到一個陷坑,躺了下去,從坑內取出大量的雪將自己覆蓋,內息外放,雪花登時飛了起來,紛紛揚揚的灑在四周,將一切痕跡湮滅。
十五輛單人雪橇車馳騁在密林裏,三人一組,交叉在林中搜尋,每當有些微聲響,即舉槍就射,毫不猶豫,竟然貌似經過軍事化訓練。
其實這也並不奇怪,以美國的募兵製,或許這些家夥真的曾經在軍隊廝混過。
終於,有一組人接近到楚少岩附近。當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家夥駕著雪橇車在那個凹槽飛掠而過時,楚少岩突然如獵豹般帶著漫天地冰雪和疾風撲了出去,手掌豎起如刀鋒般直插那家夥的心髒!
那家夥猝不及防,甚至連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死於非命,槍支被楚少岩一把奪過,屍體飛出去十幾米,而機車掉入凹槽中。
另外兩人大驚失色,正待舉槍射擊,但楚少岩是何等人物,豈能讓這些小毛蝦得逞?
“啪啪!”隨著兩聲在密林中的脆響,兩個歹徒腦門均被子彈貫穿出一個偌大的血洞,跌下雪橇車,摔出老遠,無人駕駛的雪橇車撞擊在雪鬆上,發出轟隆一聲,將鬆樹上的冰雪擂得沸沸揚揚的灑下,如同大雪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