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遇到一個畜生,她家最有錢的一個親戚,在縣城做房地產生意的什麼表姨父,看中了她的美貌,竟然出價每月兩千元妄圖包她!
當時少女劉曦瑤的牙齒差點咬碎,一杯開水就淋在這個畜生的頭上!
畜生被燙傷後拿起拖把瘋狂追打女孩,劉曦瑤挨了幾下,最後憑借著自己的腿腳逃走了。回家後,劉曦瑤沒敢告訴母親,躲在被窩裏大哭一夜。小小年紀的她經此折磨,終於明白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萬般無奈下,病重母親的病隻得在縣城作保守治療。她們在醫院附近租賃了一間房子,每星期母親都必須去透析,每天母親都會去門診打針。而就讀高中的劉曦瑤,則上課之餘,包攬了所有家務,漿衣洗裳、燒火做飯、護理母親、取錢買藥……
麵臨著艱難困苦,堅強而倔強的劉曦瑤從沒有叫一聲苦累,也從來沒有在母親麵前流一滴眼淚。甚至當母親憐惜地抱著她,撫摸她的小腦袋,揉弄她那雙因洗衣做飯而顯得粗糙的手時,她的淚水也隻是往肚裏吞咽,臉上卻掛著笑容。
不幸的是,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透析越做越頻繁,效果越來越差,最後不得不長期臥倒在醫院的病床上。僅有的治病款45萬元,就這麼一天天耗光在醫院裏!
醫生推薦的那些進口特效藥,一針就是上千元;所謂的特效療法,一個療程就是上萬元。為了挽救母親的生命,單純的少女劉曦瑤一次次往銀行跑,一年後她的賬戶上終於徹底罄盡。如果不是大哥哥楚少岩之前每月寄來的三千元,醫院早就將病重的母親掃地出門了!
到了前幾天,醫院方麵以欠款為由開始停止給母親供藥,透析也停止了。母親的臉孔很快腫脹得像個皮球,青裏透黃,連病床都起不來。劉曦瑤去醫院哭鬧幾次,醫院方麵這才勉強恢複了透析,但限期一周內劉家必須將醫藥費付清,否則絕對不可能再提供醫療服務。
繼續給劉母透析,醫院方麵是無奈之舉。畢竟醫院在她的身上賺取了足夠的利潤,那些所謂的特效藥和特效療程,利潤之大,回扣之豐盛,曾經讓主治醫生、科室主任、醫院領導竊喜不已。
劉曦瑤的哭鬧是一種威脅,一種讓醫院某些黑暗麵曝光的威脅。麵臨這種危險,醫院方麵最後不得不妥協,暫時維持給劉母的透析。
劉曦瑤一夜未眠,最後她斷定她唯一能依靠的是江城的那個大哥哥。隻有他楚少岩大哥-哥哥的軍隊領導,從來沒有忘記過哥哥和哥哥的家人,每月固定給家裏的賬戶彙來3000元,沒有一天遲緩,沒有一次遺漏。
之前在電話中聽自己的哥哥講過,那個大哥哥在部隊裏是一個英雄,是隊裏所有人的偶像。
心裏下了那個決斷後,劉曦瑤取出她那個陳舊的二手手機定了鬧鍾,在淩晨時眯了一個小時。這個時代手機並不是什麼奢侈品,而是必需品,然而女孩卻是不得已才買了個手機,因為母親的病她必須與醫院保持不間斷的聯係。母親在這個世間已經隻有她一個親人,甚至就連三個親舅舅、兩個叔伯也因為錢財的緣故斷絕了與她們的關係!
錢之一字,其殘酷若斯,很多時候無論親情、友情,有時候都會被著錢之利刃輕易斬斷!
在天亮後,劉曦瑤耗費心血,才出錢找了個大嬸照拂母親,說好每天五十元。大嬸還滿嘴牢騷,說錢少了,比做零工還少,照顧躺在病床上的人可不容易。
在安排好家裏的一切後,劉曦瑤這才帶著背包和火車票、幾百元錢,毅然登上了前往江城的火車。
來到江城之後,從未去過大城市的劉曦瑤茫然失措。這麼大的城市,潮水般的人流,自己到哪裏去找楚少岩大哥哥?
左思右想下,劉曦瑤最後隻得拿著那張寄款憑證到處打聽。既然大哥哥是大英雄、大人物,那麼江城一定會有很多人知道他吧?
然而出乎她預料的是,三天來,她問過幾乎數百人,但沒一人知道這個世間還有一個退伍的英俊軍官叫楚少岩。
劉曦瑤疲累地坐在台階上,剛來江城那天晚上的大暴雨後,江城的天便一直十分炎熱,太陽曬得她那光潔的皮膚透出健康的水嫩紅暈,分外誘人。
“小妹妹,你還在這裏問啊?不如,和我一起回去吧?”突然一個滿頭亂發的家夥穿著一件背心,露出小小的幾塊肌肉走了過去,一麵耍酷地擺著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