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瑤流淚斷斷續續道:“我媽媽,她沒懷孕,是……是腎衰竭……一年了,媽媽現在躺在病床上起不來,醫院要趕她,我……我實在沒辦法才來找大哥哥的。姐姐,你別怪大哥哥好嗎?都是我們的錯,我……我實在是……”
楚少岩聞言一驚,隨即憤然瞪了關諾雪一眼。
關諾雪嚇得俏臉都蒼白起來,連忙取了幾張紙巾蹲下抱著女孩,給她擦拭淚漬,說道:“對不起,瑤瑤,我……都是姐姐剛才胡說八道,咱不哭好嗎?”
“嗯!”劉曦瑤帶著鼻音點頭說,雖然剛才這個姐姐的話有些傷人,不過她是大哥哥的女朋友,而且又是誤會,所以她不計較。
楚少岩問清楚了事情原委後,嘴角沁出一抹冷笑。冷酷的醫療機構,僵硬的賺錢機器;還有劉曦瑤的什麼表姨父,那頭畜生!
“距離你和醫院的約定還有幾天?”楚少岩問。
“兩天……不,隻有一天了,之前我找大嬸保姆花了一天時間……”劉曦瑤囁嚅道。
“走走,瑤瑤,我們現在就去你的大別山老家!”楚少岩將她拉著站起來。
關諾雪和葉錦琳都嚇了一跳,雙雙攔住他:“你不能走!”
楚少岩眉頭一聳,默然掃了她們一眼。
“你傷勢這麼重,現在不能去!”女警跺腳道,“要不,我替你去好嗎?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了?”
“你去不合適,還是我去!”關諾雪道。
“為什麼?”女警訝異地問。
關諾雪冷笑道:“您什麼身份啊,刑偵總隊副總隊長,江城警界的大人物,江城刑偵總隊離了您怎麼轉啊?您的一舉一動事關江城的社會治安大局,怎麼能去做那些小事情呢?所以還是由我這個無名小卒出馬吧?”
一直以來,這個神經大條女孩便對女警心懷妒忌,總覺得楚少岩和她之間的關係貌似極其密切,而這個第一個向岩石男人表白的自己卻與他越來越疏遠了。
“諾雪!”楚少岩盯了她一眼,聲音很嚴厲。
關諾雪反瞪了他一眼,大大的黑眸已經霧氣迷蒙,忽然轉身便走:“我知道,我是多餘的,我礙著你們了,我走好不好?”
然而她的手卻葉錦琳拉住,“什麼意思嘛,放手啦!”大條女孩掙紮了一下說。
“關諾雪,和我爭有意思嗎?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女警鬆手盯著她幽幽道,俏臉上溢滿了悲傷。
關諾雪的心猛然一震,隨即將怒火發到了岩石男人身上,伸出纖纖玉指在他的腦袋上一戳:“這個花心賊,我……我恨死他了!”
“怨不著他。”葉錦琳淡淡道。
“為什麼?”關諾雪莫名其妙。
“他對旁邊的人好,有錯嗎?”女警幽怨地瞥了一臉無奈的男人一眼。
“那是誰的錯?”關諾雪怒道。
“當然是我們的錯,誰讓我們喜歡明知道不可能的人?”女警澀澀地一笑,“我曾經想過放棄,卻不能。關諾雪,我知道你也是這樣的吧?”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關諾雪黯然神傷。
聽著兩個大姐姐的話,此時的劉曦瑤不禁迷糊起來:她們到底哪個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啊?
而那廂,楚少岩已經在整理東西,準備出院。葉、關二女還待阻攔,但看到他眼中透出的一往無前的決意,登時作罷。葉錦琳給關諾雪使個眼色,關諾雪心領神會,連忙快步走出去,偷偷給上官則天打了個電話。
上官則天在電話裏沉默了片刻,隨即低聲道:“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當東瀛小護士玉子得知楚少岩要出院時,不禁呆住了。她來江城即將滿一年,馬上就要回東瀛了,或許這一別,就是永恒了吧?
小護士滿懷惆悵地提出和他合影,楚少岩一直對這個曾經無償幫助過自己的小護士頗有好感,於是欣然同意,葉錦琳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相機,給二人合影。
這張相片照得相當成功,將楚少岩的冷峻、明俊展露無遺。小護士玉子回國後,將其擴印並鑲嵌上鏡框掛在自己的香閨裏。沒想到三個月後,她的一個貴戚光臨她的香閨時看到這張相片,於是對相片中的男人產生了濃鬱的興趣,以至於給楚少岩帶來了一段煩惱的情緣…這是後事了,一個插曲意外…
……
當楚少岩辦理好出院手續,剛剛走出醫院大門時,上官則天在安林山、石鴻誌的保護下驅車疾馳而來,“我和你一起去。”女神並沒有勸阻他,而是溫煦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