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少岩回到市政府附近時,宴會正好結束,上官則天已經與肖正南告辭,坐到汽車上。看到楚少岩,她那溫潤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沁出暖意,而粉嫩的臉頰微微浮起一抹輕輕的紅霞。
“事情辦好了?”華鼎女神探頭問道。
楚少岩向她頷首,隨即快步朝葉家車隊而去。
“葉老爺子,我能和您單獨談幾句嗎?”楚少岩微微鞠躬,淡淡問剛剛與幾名政府官員告辭的葉家家主。
葉老爺子那渾濁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抹寒芒,隨即笑著點頭:“那好。”
“謝謝,一分鍾。”楚少岩道。
隨著葉老爺子的示意,車輛附近所有人都離開十五米以上,而人進入那輛極其寬大的林肯房車中。
“您次子怎麼沒有出現在……”楚少岩問。
葉老爺子粗長的白眉微微一聳,道:“他今晚身體不舒服,所以……”
楚少岩淡淡笑道:“不是,現在他在醫院。”
葉老爺子一驚:“不是普通的感冒嗎?難道……”
“不是。”楚少岩道:“是他手中的槍支爆膛。我已經讓人送到醫院去救治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眼睛能不能保住,尚不可知。”
葉老爺子臉色劇變,身軀猛然一震,但人老成精,更何況他經曆過無數的大風大浪。半瞬之後,老人微微點頭:“請明示。”
楚少岩於是淡淡將典當行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
“古玉,你是說帶星域符的古玉?”葉老爺子震驚了,甚至無法掩飾。
“是的,那是我的師傅留下的,所以……”楚少岩盯著老人,淡淡道,“如果沒看錯,您應該學過太清氣功的入門功法。”
老人終於臉色大變,一把抓住楚少岩的手,焦急地問道:“你的師門,是姓汪。還是姓袁?”
楚少岩淡淡一笑,搖頭道:“都不是。”
老人奇怪了,問道:“都不是?太清門三支,汪、葉、袁,汪家長孫在福建主政,袁家已經敗落,你是……”
楚少岩正色道:“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大師兄汪煉城抗日戰爭時期加入抗戰隊伍,在太行山被炮彈擊中,為國捐軀,成為著名烈士;二師兄葉飛華在國共戰爭時期成為國民黨高級軍官,後隨蔣家逃至寶島;三師兄袁宏烈,曾任陳州軍區副司令員,六年前已經病逝。”
“你…難道…是太清門的第四支?”葉老爺子結結巴巴地問道。
楚少岩默然點頭,除了將星域古玉取出外,從貼身內衣取出了世人所不知的第四方古玉—心域。
“萬物唯心。”楚少岩淡淡解釋道。
葉老爺子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方古玉,仔細摩挲著,良久渾濁的淚水緩緩地漫過眼眶,隨即爬在臉部的蒼老的溝壑中。
良久,葉老爺子將心域古玉交換給楚少岩。隨即在林肯加長房車內忽然朝地麵跪下,拜道:“太清門第三代弟子葉雲虎拜見師叔!”
楚少岩大吃一驚,在葉老爺子的雙膝尚未著地之際,便一把將他扶起,道:“老爺子,您這是……”
葉老爺子雖然雙膝不能著地,但依然尊敬地將禮行完,隨即伸手延請楚少岩坐下,自己這才坐下,取出一方古玉道:“師叔請看!”
楚少岩接過,這是一方月域古玉,製作手法與星域、心域一般無二,玉質也極其古樸厚重,沉澱著厚重的曆史,絕非贗品。
“您是二師兄的後人?”楚少岩沉吟道。
“正是,師叔。”葉老爺子微微鞠躬尊敬地答道。
楚少岩苦笑凝視著老人:“老爺子,您年紀足可以做我的祖父,師叔稱謂我實在是不敢當。您,還是直呼我的名字罷。”
葉老爺子凜然道:“那怎麼可以?我可是入室弟子!”
“你是入室弟子?”楚少岩訝異的問道,“怎麼我在你身上……”
葉老爺子苦笑道:“師叔有所不知。在一個非常時期,當時我正處於築基的關鍵時刻,不料挨了一槍。打中了氣海部位,丹田被破了,所以再也沒法修煉師門更高深的技藝。”
楚少岩道:“老爺子,那麼你的後人裏麵……”
葉老爺子搖頭澀然道:“父親在寶島艱苦創業,加之戰爭時期渾身舊傷,去世得早,我的丹田氣海被破,師門精深功法所得不多,所以後輩沒有一個相信這門功法的,更談不上苦修!”
“是嗎?”楚少岩微微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