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恬美,很清脆,就像山泉水一樣。不錯,有眼光。”李總隊長貌似一本正經地拍拍楚少岩的肩膀道,眼睛卻盡是笑意。
楚少岩很無奈地轉頭道:“剛才……那個,是她開玩笑……”
李宏炳和舒利弘二人聞言頓時爆笑,甚至連李宏炳的專職司機都忍不住拍拍方向盤在偷笑,舒利弘笑道:“老弟,就你女朋友那點表演水平,我們還猜不出?對了,你女朋友年紀看來不大,你們根本就沒有那個什麼吧?”
楚少岩苦著臉點頭:“那是,她其實還在讀書。這丫頭很調皮,剛才是羞臊我來著,知道在你們麵前我會很丟臉。”
舒利弘笑說:“看著很純的模樣啊,原來是個調皮鬼。”
李宏炳則歎道:“還是楚老弟有豔福啊,我們這些老鬼就不行嘍,穿著一身老虎皮,什麼地方都不敢去,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那些做生意的同學都笑我下輩子投胎做烏龜!嗬嗬!”
車裏的人都笑了,舒利弘道:“現在的人都見鬼了,守身如玉的反倒被諷刺,一天到晚可以出去去瀟灑的反倒得意洋洋,好像是什麼女人玩得越多,身上的軍功章就戴得越多!”
正牢騷滿腹間,已經到了林家大別墅附近,警方已經在附近拉起警戒線,就連附近公路都進行了部分封鎖。
當李宏炳的車過去時,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攔住車輛,敬禮後打開車門進行檢查,瞄了一眼認出李宏炳,於是再次敬禮道:“李總隊長!”
李宏炳點了點頭:“你們分局的李局、張局他們過來了沒有?”
為首的警察答道:“李局去南方考察沒回來,張局在路上。陳所、吳所、俞指導員他們都在裏麵。”
“現場情況怎麼樣?”舒利弘沉聲問。
那警察答道:“裏麵是三棟連體別墅,主要爆炸點是中間那棟別墅,爆炸規模很大,幾乎將中間那棟樓全部摧毀,而兩側的兩棟建築也損毀嚴重。現在我們正在清理爆炸現場,已經從現場救出十一人,其中輕傷五人,重傷六人,另外好像下麵有不少人已經喪生。”
“爆炸現場保護情況怎麼樣?”李宏炳問。
那警察麵露難色,半晌才道:“消防人員進來以後為了滅火救人,動用了三台消防扯,水柱一衝,幾乎就……”
李宏炳點頭道:“林副會長當時在不在別墅裏?”
那警察搖頭道:“應該不在,好像他在爆炸案之後還給我們所裏打過電話。不過現在好像聯係不到他,他的電話突然關機了。”
隨即警察又振奮道:“在廢墟裏,我們找到不少槍支彈藥。李總隊、舒副總隊,這個林家絕對不是什麼好鳥,今天死的人隻怕大部分是罪有應得!嗬嗬。”
舒利弘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淡淡道:“是不是罪有應得不是由我們警察部門來定,而是由法院定。記住,我們警察僅僅隻是執行部門!”
那警察一驚,連忙收斂笑意,啪的一聲立正敬禮道:“明白了!”
李宏炳向他點點頭,隨即對司機道:“進去吧。”
大約進去一百多米,車輛就無法行駛。巨大爆炸將建築物嚴重毀壞後所產生的大量磚石瓦礫飛濺出數十上百米,以至於道路都被堵塞。
李宏炳、舒利弘、楚少岩三人下車步行朝前走去。不片刻,幾名二級警督帶著幾個警察迅步迎了上來,遠遠的最前麵那個胖子就伸手叫道:“李總隊、舒副總隊兩位領導光臨,歡迎啊歡迎!”
李宏炳、舒利弘和留下所幾個握手後,又將楚少岩介紹給他們。隨即一行人朝大別墅內走去,一麵聽留下所的彙報。
走得幾步,正好幾副擔架從眾人身邊經過,其中一個竟然躺著江城武霸-武麾軍!他雖然臉孔被熏得猶若烤肉般,衣衫襤褸,身上血漬也不少,但顯然受傷並不重,神智很清醒。當他一眼看到楚少岩時,眼珠子頓時暴突出來,掙紮著怒吼道:“楚少岩,你這個劊子手!我……我的五個朋友,十幾個最得力的徒弟啊!他們死的死,殘的殘!我……我跟你拚了!”
這個凶悍的家夥一麵怒吼,一麵從擔架上跳了下來,就待過來撲擊楚少岩,雖然受傷,但五六個警察攔都攔不住,最後還是舒利弘很幹脆地拔出佩槍對準他怒吼道:“站住!否則我就以襲警處置了!”
武麾軍這才罵罵咧咧地站住,一張黑李逵似的臉孔猙獰之極。
“銬上了!”李宏炳冷冷道,“這裏的人都可能與林家爆炸案有關,不得丟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