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岩拾級而上,很快來到他麵前。二人握手,汪強的手幹燥而溫軟,握著很舒服的感覺,與舒輝嶽的絕然相反。
二人很快分別在座位上坐下,桌上已經泡好了茶水。相對而言,這裏的茶水味道卻清淡很多,顯然並不是什麼名茶,桌上還擺幾碟糕點,也素淨得很。
“汪書記您這次找我來是……”楚少岩抬頭問。
汪強將一碟千層糕放到楚少岩的麵前,忽然抬頭問:“楚少岩,寶島海豐集團的葉老先生之前沒和你提起過我嗎?”
寶島海豐集團的葉飛虎?楚少岩眼睛忽然眯縫一下,葉飛虎曾經提起過的什麼“太清門的長門汪家-長孫在東南主政”,難道說的就是他?
汪強緩緩取出一方鐫刻著怪異日符的古玉,放在楚少岩麵前。
五秒鍾之內,楚少岩就判定了這方古玉確實是師傅留下的四方古玉之一:日月星心,太清四門,而日符代表長門汪煉城,汪煉城是著名的烈士,抗日時期曾經擔任八路軍某部團長,在太行山狙擊鬼子時中炮彈壯烈犧牲!
汪煉城犧牲之後,他的幾個孩子被老帥葉元帥收養,其中長子汪東陽曾經擔任過省煤炭工業部部長、省委秘書長等職;汪東陽在8年前過世,而他的接班人汪強卻一路青雲直上,現在50歲出頭便主政江東副省級大城市,可謂是青出藍。
一瞬間,楚少岩便理清了調理,微微笑了,他取出星域古玉,放置在日域古玉旁說道:“汪書記,故人葉老先生之言,果然不虛啊。”
汪強微笑道:“來江城主政之前,我便遇到寶島過來江城投資的葉老先生,他給我提示了一下。不過由於腳跟沒站穩,我也就沒聯係你。楚老弟……對了,這個稱謂適合吧?畢竟,我可沒有正式入過太清門,否則倒矮了你輩分,得叫師叔了,哈哈!”
他爽朗地笑了起來,神情坦蕩,提到這一點沒有任何尷尬的神色。
楚少岩搖頭道:“汪書記,您叫我楚少岩就可以了。”
“那個不可以!”汪強揮手斷然道,“怎麼說,你也是稱呼我祖父為大師兄的人。這樣吧,我們各論班輩,也不用依我祖父的叫法,也不論年紀,咱們就來個忘年交。你可以直接叫我老哥,我叫你老弟。”
楚少岩凝視著他道:“真的可以嗎?”
汪強正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汪強這個人別的長處沒有,倒是說話算話這一點大家都認可。”
楚少岩淡淡一笑點頭道:“那好,以後在人前我們還是正常稱呼,私底下我就不客氣稱呼一聲-老哥?”
汪強一拍大腿,笑道:“正是。我汪強最討厭那種支支吾吾,口是心非的人。老弟,一見麵我就覺得你很對脾胃。來,以茶代酒,咱們幹一杯!”
二人相視而笑,一飲而盡。
“老弟,這裏的茶水如何?”汪強忽然問。
楚少岩微微沉吟道:“沒有碧螺春的濃香,沒有龍井的雋永,也沒有岩茶的生澀,但取清淡自然四字,可謂養心茶。”
汪強聞言不由拍手笑道:“箋蘭,你的知音到了,還不出來見見?”
楚少岩一怔,隨即卻看到一個三十幾歲,穿著一襲素衣的女郎盈盈走了進來。這個女郎的相貌古典而素淨,算不上大美女。但卻讓人看了有種舒適自然的感覺,越看越順眼,就如剛才飲下的茶水般,沁入心底才覺得香味綿長。
“你好,我是箋蘭,汪強是我姐夫。”女郎微微欠腰,行的竟然是古代仕女禮,而且動作如行雲流水,極其自然優雅。
楚少岩連忙站起來微微鞠躬:“你好,我是楚少岩。”
箋蘭抿嘴一笑,頷首道:“我早就聽說你的大名,江城第一好漢,江城無數美女的夢中情人。”
楚少岩臉上不由一熱,淡淡一笑了之。
箋蘭也淡雅地一笑,為二人添上茶水,隨即欠腰而去。
待箋蘭離開後,汪強才解釋:“讓你們認識一下,以後這裏可能會有一些聚會,你直接過來就可以了。”
“是的,老哥。”楚少岩笑了。
汪強也笑了:“老弟,這個稱呼聽著耳順,貼心。對了老弟,聽說你和警備區龍均天司令員有所交往?”
楚少岩眼睛又一次眯縫一下,點頭道:“是的,他是我的老首長。”
汪強“嗯”了一聲,臉色沉靜下來,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良久後展顏一笑,凝視著楚少岩道:“老弟,今天我請你來,不止是敘舊更是為了和你談談現在江城的形勢。你雖然不是政界人士,不過卻與政界人士有著獨特的關係。佟係視你為眼中釘,而肖係將你奉為座上賓;而且之前寶島的同門葉老先生也向我極力推薦你,我也想既然我們有這樣的故舊,以你為心腹兄弟,絕對可以在江城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