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沒有禮貌。撇開職務來說,我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麵都算得上是你的長輩吧?睜大著牛眼盯我是什麼意思啊?!”終於,白正華忍耐不住,將長長的煙灰點到煙灰缸裏,冷笑著嘲諷道。
“如果可以,我願意尊敬地叫您嶽父大人,您願意應承嗎?”楚少岩苦笑道。
“你沒叫,怎麼知道我就不應呢?”白正華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嘴角忽然沁出一抹笑意,淡淡道。
楚少岩絕對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盯著他良久:“您確定您說的……”
“有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白正華站起來走了一步,最後吸了兩口,隨即相當瀟灑地將手指中夾著的煙頭準確無誤地拋擲到一米外的煙灰缸中。
“嶽父大人!”楚少岩也跟著站起來,微微頷首道,對他的低頭絕對有價值,作江東地區的副省長,白正華可謂位高權重,對方那是完全可以擺平楚少岩在婚姻上麵臨的困局。
“你這樣是搞什麼嘛,叫得就像古代人一樣,土死了!”白正華不滿地咕噥著,彎腰舉起茶杯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完。曾經在基層扶貧時候幹過大量農活的他,至今都不習慣所謂的品茶,隨即他轉身冷冷道:“姓楚的,我得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是菲嫣懷了孩子,前幾次回家又一再尋死覓活,我和她媽媽又感到一直都虧欠她的,就算你在我麵前磕頭磕死我都不會答應!以後待她好點,知道嗎?”
“好的,嶽父大人。”楚少岩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淡笑,能夠如此順利地搬開這道最為巍峨的大山,出乎他的預料。
“有沒有搞錯!?還叫嶽父大人!”白正華滿臉不耐煩起來。
楚少岩哭笑不得,隻得從善如流:“啊?是……那個,老爸!”
他自幼父母雙亡,這聲老爸可謂叫得生硬之極,心中卻同時感慨萬千。
“這還差不多。”白正華打量著我道:“還有我的那個兒子,白平壽認識吧?”
楚少岩點了點頭:“認識,見過兩次麵。”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楚少岩:“那小子被你給逼到米國去不肯回來了,據說是你搶了他的女人,就是那個華鼎女神-上官則天!”
楚少岩眉峰微微一皺,淡淡道:“您弄錯了,則天從來就不是平壽兄的女人,平壽兄甚至都沒有正式的公開追求過她。”
“反正他是因為你和上官則天不肯回來的。”白正華揮手道,“以後在國內我的後輩就你和菲嫣了,你趕走我的兒子,自己就必須肩負起做我兒子的責任,知道嗎?”
楚少岩情知他已經徹底接受自己,於是點頭道:“那是。您放心,既然我準備娶菲嫣,自然會將她的父母當成自己的父母對待。”
“女婿半邊子……嗨,隻怕得除以十幾吧?”白正華冷笑道:“姓楚的,我可告訴你,你也知道我的地位,希望你以後和菲嫣的事情不要傳得沸沸揚揚。要不然,小心我揪掉你的耳朵!”
楚少岩無奈點頭,現在不是強勢的時候,畢竟還有求於眼前這位省委大員。
白正華顯然也很清楚眼前這位忍氣吞聲的緣故,坐了下去,伸手讓他也坐下道:“關於將來你那個和十幾個女人一起舉辦婚禮的設想,我想最好做得隱秘一些。至於婚姻的合法性,如果你能夠在這次剿滅毒梟的戰役中為我們政府立下大功的話,我想應該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對某些為政府作出特殊貢獻的人,我們自然會考慮是否可以特殊對待的。”
楚少岩默然點頭。
白正華又道:“你小子很好命,司馬常委很看重你,汪強書記、肖正南市長又很倚重你。要不是他們合縱連橫的為你說情,我不會輕饒你。難道你真的以為佟正北和獨孤霸手裏的那點證據能難倒我?我會將那件事情交給你做,那是將自己的把柄送到你手裏,好堅決自己將女兒嫁給你的心,知道嗎?”
楚少岩眉頭微微一皺:“您這是為什麼?”
白正華苦笑道:“這是政治上的需要。無論是古今中外,政治都是一種獨特的生態現象。亞裏士多德說:政治學並不製造人類,但它使人類脫離自然,並駕馭自然。事實上,政治駕馭的不是自然,而是人。曾經的先輩也說過,政治的首要任務就是分清敵友,這敵友二字就道盡一切,坦誠一點說:我讓你靠近,也就穩定了一派人。”
楚少岩嘴角沁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最近鄭副省長很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