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海,虧你是一方梟雄,你居然說出這麼無知的話出來!”楚少岩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麼冷冷的瞪著張浩海,一字一句道:“不要說葉若兮落到竹聯社的人手裏隻會起到一個威脅的作用,以道上中人的作風,葉若兮有可能保住性命麼?”
楚少岩的話不由讓張浩海的臉色難看了一分,也正如楚少岩所說,把葉若兮交到竹聯社的手裏,那基本上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竹聯社一向以斬草除根的作風辦事,若真要推翻葉天鶴在海港的地位,又怎麼可能留下葉若兮呢?
張浩海之所以那樣說,隻不過是在心裏給自己一個安慰罷了!之前他試探楚少岩就是想讓對方承認,那樣的選擇他自己做起事來就沒有愧疚感了!現在張浩海用一種類似於阿Q精神的辦法來減輕心裏的內疚,卻沒有想到被楚少岩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張浩海輕輕閉了一下眼睛,但是很快又睜開了!看到楚少岩蠢蠢欲動的表情,張浩海笑了,他的笑聲是那般的沙啞:“姓楚的,你算什麼東西?你隻不過是內地過來的外人而已,我不管你之前在社團爭鬥方麵都牛叉,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呢?”
說到這裏,張浩海似乎有些氣憤,狠狠砸了一下桌子道:“葉天鶴他看重你,把你選成若兮的男友,讓你將來有機會接收三聯會的管理大權,這我沒有意見!但是他現在居然想通過你來瓜分我在南雄分堂的這一點勢力,他真當我張浩海還是十幾年前那個耿直漢子張浩海麼?”
“我張浩海曾經為他葉天鶴上刀山下火海的打下三聯在道上的江湖,十五年前那次我甚至為了救他的女兒,差點死在亂槍之下,當時他讓還我去帶他的女兒!讓我一個血性的大男人去當一個孩子的保姆!”說到這裏,張浩海笑了,他笑的是那般淒慘:“還真虧他葉天鶴想得出來!”
“張浩海,你不用說這些來洗刷你內心的罪惡了!”楚少岩餘光一直盯著葉若兮,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張浩海道:“如果葉天鶴真的那般無情無義,怎麼會把三聯會在南雄這個重要的地盤交給你來打理呢?”
“交給我又有什麼用?如今他還不是要收回去嗎?”張浩海冷笑著瞪了一眼楚少岩道:“小子,怪不得葉天鶴會選你當若兮男朋友,事到入今在如此處境之下你能保持這份清醒,這我們三聯會裏的年輕一輩之中,實屬不易!不幸的是,你遇到了葉天鶴,你注定會成為他收回我權利的一顆棋子而已!”
“我成為不成為唐會長的棋子,現在這個無關緊要!”楚少岩淡淡道:“重要的是,張浩海,你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自己想的是葉天鶴讓我來接收你在南雄這邊的地盤,但是事實情況是什麼你知道麼?你動動你的腦子想一想,就憑我一個外人接收你經營這麼多年的地盤,你覺得可能嗎?”
聽到楚少岩這番話,張浩海不由一呆!張浩海身為葉天鶴三聯幫會中的元老人物,不但雄霸南雄的道上江湖,而且這些年三聯幫會中的很多特殊交易也是歸他所管!這可以說是一項美得再不能美的差事!
因此那天接完葉天鶴打來的特別電話之後,張浩海的第一個想法是,葉天鶴應該是想收回他在南雄的勢力了!因為近幾年以來,他從特別交易中貪汙了幫裏的許多錢,這也是他可以如此奢侈享受的原因!
心中有了這個念頭以後,張浩海十分著急。他是了解葉天鶴,他知道葉天鶴是那種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改變的人。葉天鶴如果要想收回他在南雄的勢力,他隻能乖乖投降,因為他知道自己幾乎根本就無法與葉天鶴抗衡!後來張浩海靈光一閃,想到了勾結竹聯社這一條妙計,才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然而如今楚少岩這樣一說,他心裏也產生了一絲疑惑,那就是楚少岩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接收他在南雄經營這麼多年來的強大勢力呢?不過這個疑惑一閃即逝,張浩海又恢複了那副陰險的表情:“你一個人自然是接收不了我的地盤,葉天鶴也不會傻到讓你一個人來接收我的勢力!你隻不過是過來打前哨而已!”
此人還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楚少岩在心裏暗罵一句,同時也暗暗責怪葉天鶴,既然這位副會長張浩海的實力如此強大,為何還用他來保護葉若兮!難道葉天鶴的目的真是為了對付張浩海?楚少岩的腦中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隨即搖了搖頭就否定了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