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表現的越是鎮定,他們越是不安,於是必然會有動作,有動作就會有痕跡。”柳浩聽懂了洛明軒的意思,笑著說道。
洛明軒笑而不語。
……
“來了。”一直閉目養神的洛明軒忽然睜開眼睛說道。
“誰來了?”柳浩不禁向樓下看。
這時,正好有兩個人走進來,一個柳浩認得,看到他,就會覺得緊張害怕。這個人自然是李敖;另一人他沒有見過,在他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洛明軒沒有向下看,端起酒杯說道:“李敖你認識,另一個你不認識的是秦傅,太傅之孫。”
樓下兩人不停與胭脂香中的姑娘說笑,一看就是此間常客。
“呀!小相爺!秦公子!說起來兩位貴客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方嫣然嬌媚的笑道。
“方姨這裏消費這麼貴,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哪裏能消受的起?”李敖笑道。
“小相爺就會說笑,您拔根汗毛下來,還不比我們腿粗?要是您真的因為這兩個小錢而不來,以後來這裏消費算我的。”方嫣然也笑道。
“那可不敢當,知道的人知道方姨疼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不知好歹呢!”李敖笑道。
他們說笑的同時,眼睛也不停四處觀看,仿佛不經意間發現了洛明軒兩人,然後摟過身邊的姑娘走了上來。
方嫣然看了樓上端坐在椅子上的洛明軒,轉身離開。
“洛兄好雅興!”李敖說道,然後大大咧咧的拉了一把椅子在洛明軒所在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我們不過是個小人物,哪裏有那麼多事要忙?總比不得李兄日理萬機啊!”洛明軒從酒壺旁摸起兩個杯子,給他們一人一杯倒上。
李敖坐了下來,身後的姑娘自然地替他錘肩。李敖端過洛明軒倒好的酒,說道:“聽說陳家出事了,難道洛兄一點都不著急?”
“怎麼不急?那日回來之後就去求皇上開恩,但皇上不答應;然後我就去陳家找線索,卻沒有想要的證據。我也無奈啊!”
柳浩一邊膽戰心驚,害怕李敖再次打自己,一方麵為洛明軒說謊麵色絲毫不變而在心中吐口水。
“這麼說,洛兄還是找到了一些東西了?”李敖問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處理的再幹勁也會留下痕跡,李兄你說呢?”
“洛兄果然是洛兄!那在下先祝賀洛兄早日破案了!隻是不知洛兄查到了些什麼?”
“謝李兄吉言。線索這東西隻有在摸到頭的時候才敢說有什麼用處,不過李兄不用擔心,但李兄身邊這位就不好說了。”
秦傅自從坐下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他對洛明軒的忌憚就像是柳浩對李敖的忌憚一樣,他一直記得那日,他根本不知道洛明軒如何出的手,自己就飛了出去。
聽到洛明軒提到自己,秦傅打著哈哈道:“洛兄說笑了。”
“當然是說笑了,難道是事實?看到秦兄似乎很沉悶,所以說個笑話讓秦兄笑笑。”洛明軒笑道。
洛明軒說完這句話,在座的四人同時笑了起來,仿佛這句話真的很好笑。
話不投機,李敖與秦傅很快就找了理由離開。
“真是過癮!”柳浩猛地喝了一杯酒說道。
“是啊!真是可惜了李敖這個人才。”洛明軒笑道。
“那現在怎麼辦?”
“等。”
……
李敖回到李家,身後的秦傅一路上都沒敢大聲說句話。
“你說處理幹勁的呢?為什麼他還是看到線索?”李敖問道。
“我確實處理了。”
“人呢?”
“人也信得過,而且現在再也不用擔心他會泄密了。”
“那他為什麼知道我比你更安全呢?”李敖自言自語。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兵不厭詐,他就是想詐我們,讓我們自己露出馬腳。今日回去後,切記不要去查探任何事情!”
說完,李敖就看著秦傅。
“嗯。”秦傅應道。
洛明軒有些可惜地搖搖頭,小心地從房頂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