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沌,沒想到數十年不見,一見麵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人老了,但心卻一如往年那般囂張。”中年男人說道。
“淩歌,你也是和當年一樣,這麼多年,還是沒把頭上的光頭蓋住。”
“哼!”淩歌用手摸了摸光頭,看著洛明軒笑道,“茗山什麼時候寒磣到這種狀況了,連洗念期的修士都找不到?現在拿這樣的修士來當炮灰,這樣就能幫你保存實力?”
“這是我們比試的規矩,一人帶一個比自己低一個境界的修士比試,若是兩個人打平手,則看低階修士戰鬥的結果。以這種方法避免兩個宗派大戰。”張沌傳聲給洛明軒道。
洛明軒點點頭。
然後張沌看著淩歌:“我們交手不下十次了,我的習慣你還不知道?”
“哼!這一次,恐怕不像以前那麼簡單了。”
“也許吧……”
“請?”
“請!”
……
茗山之中,景色一如往日,孫嵐正觀看山中弟子修煉,心中卻一刻也不停地記掛遠在眀業城的張沌。
茗山被一道巨大的光幕所覆蓋,方圓數百裏全部被包含在內,突然,一行人出現在了茗山護山大陣之外。為首的正是趙淩鋒與靜遠長老。
趙淩鋒站在陣外,看著這一道看似彈指可破實則如同銅牆鐵壁的陣法。雙手輕輕按在了陣法之上。
一陣光暈立刻向著四周散開,磅礴的靈力湧出,陣法不停下凹,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裂,然而,陣法韌性十足,絲毫沒有一絲破裂的跡象。
“上山陣……上善陣……上善若水,茗山果然有獨到之處!張沌之才,我輩確實無法望其項背,實在汗顏!”趙淩鋒收回雙掌,感歎道。
“隻可惜識人不明,用人不當。”靜遠長老冷聲道。
“靜遠長老此言極是!”趙淩鋒笑著說道,“我們進去?”
靜遠長老從袖中拿出一塊玉簡,輕輕一彈,玉簡飛向半空,一股詭異的靈力從玉簡中釋放而出。不多時,陣法之內同樣一塊玉簡升空,如同流星一般,衝向眾人,這時,兩塊玉簡同時碎裂,形成一座貫穿護山大陣的虛空棧道。
上山陣是防禦型陣法,因為簡單,所以強大!上山陣利用茗山上的靈力,隻要不從裏麵打開,即使凝道修士想要進入,也十分困難。
這時,茗山之內,察覺到有敵人侵入,低階修士有些混亂,但在孫嵐與夏時的及時安慰之後,所有修士全部進入備戰狀態。最先出來的是馬月生,他迅速站在了孫嵐身邊,而夏時緊緊跟在他身邊,接著,鍾嫗、石英同時出現,那四個神秘的老人也出現在視線之中,隻是醜男以及駝背老人一直沒有出現,使得孫嵐額上布上了一層清霜……
……
趙淩鋒笑道:“道友請!”
靜遠長老搖搖頭,說道:“道友先請!”
趙淩鋒不再客氣,率先走了進去,隨著他的進入,陣法再次閉合,仿佛從來沒有開啟過。茗山其實極大,一般很難遇到幾個人,但趙淩鋒還沒有走遠,便看到了兩個人。
馬月生與夏時站在了趙淩鋒對麵,馬月生修為不高,長的也不是仙風道骨,反而有些猥瑣,這樣的模樣加上不入流的修為,使他一直抬不起頭來。一個人缺什麼,他就向往什麼,馬月生一直好麵子,隻要誰肯給他麵子,他連裏子都能翻給別人,當然,這裏的別人是自己人。
所以突然感受到陣法受到攻擊,他第一到場,他也第一個麵對敵人。
趙淩鋒看了一眼這個猥瑣的老頭,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修為還沒有到達通靈,甚至還僅僅停留在洗念後期,不禁有些輕蔑道:“憑你也想攔住我?”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