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靠在我胸口滿臉嬌羞的女孩,我們……已經分開了啊……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夢到以前的事情?為什麼要我在已經承受痛苦以後又要再一次去感受之前的幸福?
小魚,饒了我吧!不能跟我在一起,就別讓我重新體會一次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哪怕是在夢裏,也請你別在出現了!!
滿頭大汗的我坐在床上,嘴邊略略有點鹹鹹的味道。夢與現實的區別在哪兒,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遊戲和現實的區別,那就是現在的我隻有再進入遊戲去,再投入係統給我安排的能讓我忙到心無旁萊的工作中,才能不再想起她。洗了個臉,我進入遊戲艙,開始那似乎永遠做不完的事情,逃避現實的空虛……
上線後,我還是站在園子裏,隻是本來堆了一大片的寧神花現在隻有一小堆了,師傅忙碌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我還沒出聲,師傅就先說話了。
“來了啊,我現在正在製造天羽城要的紅藥水,那邊還有個爐子,你去把地上剩的寧神花全部煉成藥瓶吧。”
“恩。”我答應了一聲,還沒有擺脫剛剛那個夢給我帶來的不愉快,我也沒心思多說話,走到不遠處另外一個藥爐邊,開始工作起來。
仍然是機械的勞動,隨著製藥熟練度的增加,我工作的效率也越來越快,效果也變得好了起來,剩下的30多朵花就這樣變成了90瓶藍藥水,放到了師傅麵前。
“這麼快?作弊了嗎?”師傅看著眼前我做的藥水,似乎感覺到了我心裏的不痛快,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可我連回應他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隻是捧了一堆製造紅藥水的銀葉草,回到我的爐子旁邊,繼續幹活。製造初級藥水的工序都差不多,我也不需要師傅進行額外的指導就能自己幹。師傅也沒有多說話,隻是到我旁邊來看了一趟以後接著做他自己的藥水去了,可是我看著麵前的這堆銀葉草,怎麼好象比抱過來的時候要高了一截出來哦……
一直忙到天變黑,我把自己的那份全部搞定,把藥水搬進屋子裏後,我來到園子裏邊活動下筋骨,保持同一個姿勢很長時間還真是很累人啊。不期然間一抬頭,天上一輪滿月高掛著,明亮的月光晃得我不由自主閉上眼睛。同一時間師傅的聲音從屋裏傳來,“製藥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了,你也休息下,明天上山繼續采地根草吧。另外我這裏的藥草存貨快用完了,你看到什麼可以采集的都采回來,我給你的手鐲可以放下整座山的藥草,別擔心帶不動。”
沒給我說任何話的機會,他把一切都吩咐好了……也罷,不久前才在外邊睡了一覺,雖然現在是遊戲裏的夜晚,我也沒有多少困意,今晚的月亮這麼亮,我幹脆現在就上山去采藥好了。從包裹裏拿出采藥鋤,我回了師傅一聲,也沒多說話,沿著草廬後邊的小路進山去了。
沿途的野獸沒給我帶來什麼麻煩,熟門熟路的來到山頂,我開始準備按照以前的老方法繼續采集地根草。在樹林裏找到根和上次差不多的樹枝,我來到山頂平台的周圍,很滿意的看到一切都恢複到了我第一次來之前的狀態。上次來我采到了將近200棵,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采集以後就可以湊夠300棵了。正想開工,卻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和我上次來的時候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了。
直覺有危險,我停下腳步屏住呼吸,開始仔細觀察四周的情況。樹還是樹,草也還是草,石頭都還是石頭啊,沒什麼不同,為什麼我會感到危險呢?山風吹過,帶起我的衣服,發出一陣霍霍聲,進入我耳朵的還有樹葉的沙沙聲,一些無害的小動物跑動時的腳步聲,以及……嘶嘶聲?
黑斑蛇!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馬上反應過來。這些老朋友怎麼不老老實實呆在石頭窩裏,到處亂跑幹什麼。我現在動也不敢動,不知道附近到底有多少有家不回的“不良”黑蛇,要是有個10來條的話,被咬住一口我就必死無疑了。
仿佛回到第一次跟黑斑蛇打鬥時的情況,我站在原地,任由汗水將我的衣裳浸濕,任由自己在山風的肆虐下顫抖。不同的是上次我明明白白的知道敵人的位置,而這次,除了危險是顯然的以外,我一無所知。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我盡量保持著冷靜,沒有停止過對附近地麵的觀察,終於在我即將忍受不住要跪倒在地的時候,黑斑蛇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有種想再自殺一次的衝動,密密麻麻起碼上百條蛇在我附近的土地上遊弋。難道是要地震了,它們集體搬家?可是也沒聽到氣象局預報啊,呃,如果遊戲裏有氣象局的話……
總而言之,我今晚的結局似乎不會太好了,現在它們好象還沒有發現我,如果被發現了,而我現在一沒強力的武器裝備,二沒高超的能力,那結果就隻有一個字——死,而且是會被蹂躪止死,毫無懸念。想著自己被一百多條蛇圍著又啃又咬還動彈不得的情景,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不行,我不能還沒有進行任何嚐試就放棄所有希望,就算鐵定會掛掉我也得拉幾條墊背,要我束手待斃,辦不到!我環視四周,想要找到個能死裏逃生的辦法。周圍全是大塊小塊的石頭,說不定哪塊石頭下邊還有沒出來逛夜市的乖寶寶蛇,不能依靠;石頭之間是一片泥地,四麵八方全是開闊地形,很容易就會被包圍,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也靠不住;再遠一點是一片片的小樹林,林子裏光線比較黯淡,進去了它們能發現我,我卻看不清楚它們,敵暗我名的劣勢太明顯了,而且對蛇來說爬樹躲避的招數也沒用,還是不能靠;天啦,沒有任何地利,難道要我上去硬拚?那還不如叫我直接拿鋤頭往自己頭上砸來得快些。
一定有辦法的,肯定能解決!我拚命給自己打氣,不讓自己被環境的不利條件把信心全盤擊潰,可是辦法在哪裏啊?望著遊動範圍越來越大,離我也越來越近的蛇群,發抖的手已經不由我控製了,鋤頭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刹時間我連呼吸都忘了,目不轉睛看著離我最近的那條蛇,還好,似乎沒有驚動它們。我慢慢彎下腰,想把鋤頭揀起來,拿起鋤頭的瞬間,一種狂喜的感覺湧上心頭,鋤頭掉到地上以後砸了一個坑出來,而我看到這個坑的同時聯想到了兩個字——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