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遊戲裏經過了整整1個半月的殘酷訓練,間中沒有下過一次線,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就處於很差的情況,而下線以後接踵而來的種種事情也讓我是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聽到家裏公司破產,更是使我完全失去了主張。在最初的衝動冷卻下來以後,我才反應過來,寧峰也好,爸媽也好,甚至眼前的徐巧兒,他們的一言一行無不暗示著事情遠沒有我所聽到的那麼簡單。之前峰給我解釋時我沒聽進去,現在能給我釋疑的最好人選就站在我麵前,我當然不會客氣,開始了轟炸一樣的提問。
如果換了一個人給我解釋這一切,我大概隻會在意家裏公司破產這件事,可是眼前的人卻是幽幽我心,一個雖然在現實中是初次見麵,其實卻已交往很久的人,那使得我在不自覺間把現實和遊戲混為一談。疑惑很多,多到快讓我腦袋爆炸的程度,然而我最迫切想知道的仍然是公司的事,在來到客廳一角後,我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家公司破產,是怎麼回事?”
“恩,因為一股強大到無法預料的外來力量強行介入了電子行業,你們家公司準備不足,在抵抗3天後被首先打垮了。”
幽幽我心——怎麼都覺得這樣叫她更合適——微笑著給了我答案,隻不過是一個讓我無法理解更不可接受的答案。
“怎麼可能?!3天,僅僅3天時間,那得強大到什麼程度的力量才能把一個苦心經營了整整22年的老牌公司徹底打垮?”
幽幽我心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看著我,我明白,那是讓我冷靜的眼神。該死,涉及到自己家的根本利益的事情,讓我怎麼冷靜!咬著牙,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激動,等著幽幽接下來的話。看到我平靜了下來,幽幽收回目光,開始了詳細解釋。
“嚴格說起來,其實對方應該已經策劃了很久,如果是臨時起意,對方不可能在整個事情發展中事事都領先我們一步,更不可能讓一個你口中的老牌公司在3天裏居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下手之狠,速度之快,也是我從商這麼多年來所僅見。當然,我並沒說對方就是針對你們公司而已,事實上嘉貿電子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打擊,另外也有很多本地企業也在被波及的範圍內。在對方進行行動的第二天,嘉貿和飛揚兩個公司就開始了聯手,期望能抵擋那種瘋狂的行為,而我們聯手後的第一個決定,就是放棄飛揚電子,所以,飛揚電子破產了,毀在了這次突如其來的商戰裏。這麼說你能明白了嗎?”
“……策略?”
說實話,我其實根本就不大明白她想說的意思,不過以我爸那種謹慎的性格,他願意與其合作的公司,應該是真正能提供幫助的,所以在聽到合作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放棄我們公司,我莫名的感到有蹊蹺,再聽到她兩次聽到飛揚電子這四個字時都故意加了重音,似乎在暗示什麼,這讓我有種所有的一切其實是個計劃的感覺。
在聽到我的回答以後,幽幽突的轉頭又盯著我看起來,那種“不可能吧”的表情讓我心裏很不痛快,隻是我還沒發作,她卻開始說話了:
“不錯啊,龍揚。據我對你的了解,你可是個上學不努力,生活簡單到邋遢,沒事隻知道玩遊戲的紈絝子弟,嗬嗬,別瞪我,了解你是公司業務需要,對你的評價也是大家公認的,我可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聽出來有問題呢。看樣子你爸說你頭腦很靈活也不是胡亂誇獎了,傲天實業的龍總裁。”
呃?什麼傲天實業?什麼龍總裁?聽完幽幽的話,我不禁皺起眉頭,沒聽懂啊。看到我疑惑的樣子,幽幽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從隨身帶的包裏取出了一份協議一樣的東西遞給我,看完那薄薄的4頁紙,我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都說同行是冤家,可是飛揚和嘉貿卻是個例外。幾乎從開張開始,兩家公司就有比較密切的合作來往,而原因也很簡單,嘉貿的老板是我爸經常掛在嘴上的一個人,在讀書時就有很深交情的一個朋友。至於為什麼會開2個同樣經營電子產品的公司,我爸沒提起過,這紙上也沒寫,我無從了解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在公司利益受到外來侵犯後,爸的第一反應就是跟嘉貿合作,隻是沒想到嘉貿也受到了影響,無法全力幫忙,而相比之下,飛揚因為建立的時間比嘉貿短,實力上也有差距,率先開始抵抗不住來自供應商、客戶以及其他同行等各方麵的壓力。於是他們想出了讓飛揚假破產,盡量減少損失同時麻痹對手的方法,把飛揚大部分資產偷偷轉移,並在不惹到旁人注意的情況下重新注冊了一家以我父親名字為招牌的傲天實業,而重新注冊的公司,我是名義上的老板。
現在我手裏這份協議,就是有關嘉貿和新成立的傲天實業之間的約定,條款多得看到我頭疼。
“因為你是公司總裁,所以在注冊時要有你的簽字,偏偏你又這麼多天不露麵,多少給我們帶來了點麻煩。大家都不知道你把房子買在哪兒的,也不想讓跟你同居那小丫頭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隻能被動等你來,這一等就等了4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