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漫還在為剛才他的話茫然著,聞言,吃了一驚,“你,你怎麼知道離軒?”
“你這不是廢話麼?我能有本事出入這四王府,還能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嗎?雪漫,我明白的警告你,不準你和莫離軒過於親近!”莫祈寒冷著聲音道。
“什麼?你神經病啊,你憑什麼管我?再說離軒他是我兒子,我和他親近怎麼了?”淩雪漫一聽,便激動的反駁道。
“憑什麼?憑我是你的男人!”莫祈寒也火了,直接低吼道。
而淩雪漫更怒,使勁兒甩著莫祈寒的手,吼回道:“你這個霸道的男人!離軒才九歲,還是一個孩子,他怎麼會是男人?他隻是男孩子!而且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們是母子,他叫我娘親,他對我好,是因為他的生母早逝,我在這四王府裏孤單影隻,我們在相依為命!而且他說他會保護我的!”
莫祈寒並未因淩雪漫的解釋而動容,相反更加憤怒,強硬的抓著她,寒眸如利箭一般射向淩雪漫,冷冷的勾唇,“哼!原來你對莫離軒好,是要抓他當你的靠山?淩雪漫,你心機不小啊,想利用莫離軒?我告訴你,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我會讓你滾回淩北源那裏去!”
“你到底是誰?你為何知道這麼多?你憑什麼讓我回淩家去?”淩雪漫直視著莫祈寒,目光同樣逼人。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我不是個普通的淫賊,我有通天的本事就行了!”莫祈寒聲色凜然。
淩雪漫氣結的點頭,“好,你就把我當猴耍吧!我是白癡行了吧?但是我告訴你,我愛離軒,是當他是親人一般的愛,你要齷齪的想到別的,隻能說你思想和腦子有問題,我絕沒有要利用他,你愛信不信!”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淩雪漫跌到在了床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而不等她有所反應,便被莫祈寒拽著的手一扯,身子便又被扯的坐了起來,並且被扯進了莫祈寒的懷中,而那雙大手已然掐上了她的脖頸,聲音冷的像冰一般,帶著絲絲的狠戾,“淩雪漫,放眼天下,你是第一個敢如此挑釁我的人,這一巴掌給你個教訓,別讓我再聽到從你嘴巴裏說出如此的惡言!”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傷了腳裸的時候她雖疼卻沒有哭,幾乎要葬生火海的時候她也沒有哭,但他這一巴掌卻讓她感到了生生的疼!是那種疼在心裏的痛!
“你殺了我吧!”淩雪漫嗤笑道:“我不想活了,我不想如此低賤的活著了,你用力啊!掐死我啊!”
莫祈寒身子一震,倏的鬆開了手,怔忡的望著那張爬滿淚水的臉,心,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感到痛!
拳頭在不斷的收緊,他深深的閉上了眼,莫祈寒啊莫祈寒,有多少大事在等著你去做,你處心機慮布局謀劃,豈能為一個女人而亂了心!
淩雪漫趴在床上,傷心的嚶嚶哭泣著,哭她悲慘的穿越,也哭她現在的命運,還哭這個該死的淫賊居然真的打她!她還以為他隻是嘴上霸道冷情,好歹還是溫柔的,誰知…
莫祈寒立在床邊許久,瞪著床上萬分委屈的人兒,終於不耐煩的道:“你哭夠了沒有?煩不煩啊?”
淩雪漫不言語,卻更加傷心,抽泣的便更厲害了。
莫祈寒眉睫一蹙,惡聲道:“別想我會哄你,本公子從來沒有哄女人的習慣!我這賊窩附近不遠處有一個狼窩,你若再哭一聲,我便把你丟給群狼啃噬!”
這一番話果然有奇效,隻見床上的女人立刻停止聳動了,但仍是倔強的不肯說一句話,也不肯轉過臉來看莫祈寒一眼。
莫祈寒挑了挑眉,低沉著嗓音問道:“你這麼晚不睡覺去膳房做什麼?”
淩雪漫一下子被提醒了,蹭的轉過頭瞪向莫祈寒,恨恨的道:“還不是拜你所賜?我要去燒掉那塊該死的床單!”
“燒床單?”莫祈寒怔楞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迷茫的道:“為什麼要燒床單?”
“你還問?還不是你做的好事!我的處子之身被你毀了,那床單上的血跡能讓別人看到嗎?”淩雪漫氣不打一處來,雙手使勁拍打著床。
莫祈寒這才算是聽明白了,沉著的俊臉浮起淡淡的笑意,卻道:“那是你自作聰明!你以為我會留下那麼重要的東西讓人生疑嗎?你什麼也別管就沒有今天九死一生的事了,丫頭,別再自以為是的去掩飾什麼,我做事從來滴水不露,不會留下任何破綻給別人!”
“你胡說!要不是我藏起了那塊床單,不就被丫環發現了嗎?”淩雪漫氣白了臉,爭辯道。
莫祈寒用鄙視的目光瞟了一眼淩雪漫,那夜春棠來報,說是去收拾床鋪,床單卻不見了時,他就想到定是淩雪漫所為,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隔了這麼久才拿出來,還偷偷跑去膳房燒毀證據,真是個蠢丫頭!
“那膳房怎麼會著火的?你燒個床單怎麼會把整個膳房給燒著了?”莫祈寒不理,接著問道。
“我…我看灶台裏還有火,便把床單直接扔進去了,我哪兒想到會引起火災啊,便去…”淩雪漫倏的頓下話語了,瞟一眼莫祈寒,卻緊緊的閉了嘴巴。
莫祈寒斂眉,上了床抱起淩雪漫,強迫她與他對視,沉聲追問道:“你去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