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馭明瞪了兩眼,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倒會為那丫頭說話!真沒想到,朕的兒子竟然當采花賊了!還采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王妃!現在還算是通奸著,這都整的什麼事兒啊!”
“咳咳,兒臣也是沒法子,父皇你看那丫頭多出眾,虧得兒臣下手早,不然,咳,有二哥五弟七弟那麼殷勤,等兒臣再活了,要個同床異夢的女人有什麼意思?”莫祈寒鬱悶無比的說道。
莫馭明探究的盯著莫祈寒,疑惑道:“寒兒,那你對雪漫丫頭…朕記得,你不是喜歡柳太傅家的梧桐丫頭嗎?”
“父皇,兒臣和梧桐已經過去了,兒臣不會再娶她,兒臣也不會再娶任何一個女人,因為兒臣隻愛漫漫一人,隻想和她白頭偕老,創造父皇和母後沒有創造的神話!”莫祈寒堅定的口吻,認真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思。
莫馭明被震憾到了,“寒兒,朕打算等你大軍得勝歸來,就立你為太子,傳位給你的,你將是皇上啊,你怎麼能,怎麼敢說隻娶一個女人的話?後宮的存在不僅是綿延皇家子嗣,還有穩固朝堂的作用啊!”
莫祈寒堅定的眼神,看著莫馭明,一字一句的說道:“父皇,兒臣心意已決,也自信有本事不靠後宮就可以治理好這天下,父皇相信兒臣嗎?兒臣死過一次,能重生父皇感到高興,但兒臣若負了許給漫漫的誓言,可以擁有女人無數,但兒臣不會開心,因為漫漫不開心了,就如同母後,父皇不想負,卻一樣負了,所以母後並不開心,總是藏在心裏,偷偷的一個人以淚洗麵,但母後依然可以笑對父皇的其它妃子,可是換成漫漫,她不會笑,也不會再愛兒臣,兒臣失去她,寧可真的死了!”
“寒兒!”
莫馭明蹙著眉,凝視著莫祈寒的認真,沉默著,思索著,良久,才緩緩而道:“寒兒,你可要想好了,隻娶一後廢六宮將會麵臨著多麼巨大的壓力!還有子嗣傳承的問題,江山必須後繼有人!”
“父皇,這些兒臣都已經想過了,從梧桐身上兒臣深受過打擊,不敢再為任何人付出真心,是漫漫改變了兒臣,讓兒臣嚐到了相愛的滋味兒。兒臣曆練這些年,不敢自誇,卻也敢說,論心機,論謀略,論才智,論帝王之術,兒臣自信沒有任何問題,請父皇信任兒臣!至於子嗣問題,依漫漫身體情況,多少都無所謂,兒臣有子,且能成材,兒臣便傳位與他,若無子,還有軒兒啊!父皇不是把軒兒過繼到兒臣名下了嗎?軒兒聰明上進,小小年紀便沉穩內斂,兒臣很看好他,他是二哥的兒子,也是我莫氏子孫,傳位於他,也未嚐不可!”
莫馭明長長的歎了一息,盯著琉璃瓦的宮殿頂,語重心長的說道:“寒兒,這皇位,朕還是想傳給你,朕欠你母後太多,你大哥又不在了,按祖宗留下來的典製,由你繼承皇位是天經地義的,給了你,也可以避免你其它兄弟相爭,手足相殘,朕前些日子還在犯愁呢!你若能穩得了朝堂,穩得了天下,朕自然高興,你想娶誰也得你願意,不然冷了後宮專寵一人,你的漫漫遲早會死的莫名其妙。”
“是的,漫漫不善那些陰謀詭計,她純淨如蓮,心無雜塵,根本不適合在六宮中生存,所以等兒臣為她掃除一切障礙,再告之她兒臣真正的身份,重新迎娶她,與她拜堂成親,讓她開開心心的與兒臣生活在一起。”莫祈寒會心的一笑,握住了莫馭明的手,“父皇,謝謝您這麼理解兒臣,包容兒臣,漫漫前幾日跟兒臣說起,還擔心她性子不好,不是個好媳婦兒,會和公婆吵架,怕兒臣難做,所以不讓兒臣娶她,情願就在黑暗裏和兒臣過一輩子,若她知道她的公婆是父皇和母後的話,肯定也會高興壞的。”
“嗬嗬,你別說,你這漫漫丫頭渾蛋起來,還真是個小渾蛋,和朕頂嘴一個頂倆兒!不過,你母後喜歡看那丫頭踢球,真是風風火火啊!這丫頭確實特別的可以啊!舞跳的好,笛子吹的好,嘴皮子利落,脾氣老大,花花腸子多,活潑膽大,尤其把個小七耍的團團轉,連朕看了都汗顏哪!”莫馭明越說越想笑,說到最後,連眉毛都彎了,“那丫頭說對了,有她這個媳婦兒,朕是經常忍不住要和那丫頭吵架啊!”
“嗬,父皇,嗯…說到這兒,兒臣還有一事懇請父皇,那就是這一仗不知道要打多久,兒臣久不在漫漫身邊,您可得幫兒臣看著點兒二哥五弟他們,還有莫祈冥,他也喜歡漫漫。”莫祈寒心裏極不是滋味兒的說道。
“這些朕都知道,一個個一看到那丫頭就跟著了魔似的,沒出息!對了,寒兒,此仗你真的有把握嗎?你對南詔可了解?朕可不想剛知道兒子沒死,轉眼又…”莫馭明轉過身來,扣住莫祈寒的肩膀,神情嚴肅的問道。
莫祈寒輕輕一笑,“父皇,兒臣不會做無把握之事,雖然兒臣未領過兵,但雷元帥乃沙場老將,忠心於父皇,對南詔,我師父很了解,他老人家乃是江湖奇才,早年遊曆各國,武功醫術堪稱天下一絕,且精通排兵布陣,奇門遁甲之術,這些兒臣跟師父都學過,再說自保,根本沒有問題,連莫祈冥的武功都不及兒臣,還有兒臣的暗影,皆乃武功高手,都是誓死效忠兒臣的,父皇就放心吧,兒臣保證會平平安安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