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淩雪漫睡的迷迷糊糊時,突然感到有什麼在舔著她的臉,本能的伸手一拍,嘟囔道:“妖魔鬼怪,滾開!
“嗯?”莫祈寒嘴角一抽,不悅道:“朕怎麼成妖魔鬼怪了?”
然而,那個酣睡的人兒卻是睡的更沉了,雷打不動。
床邊坐了一下,歎口氣,徑自寬衣上床,再摟過淩雪漫躺下。
一時睡不著,莫祈寒兀自深思著問題,卻不知,一雙小手已偷偷的摸上他的身體,胸口,胳膊,肚子…緊閉的眸子豁然睜開,閑閑的笑道:“不是睡著了嗎?你現在這是在非禮妖魔鬼怪嗎?”
“誰…誰非禮你?我腦子又沒出毛病!”淩雪漫被逮了個正著,尷尬的緋紅了小臉,嬌嗔一句,蹭的翻過身去了。
“哦,朕還以為你…”莫祈寒側身,貼在淩雪漫身後,在她耳邊邪笑著,“以為你想要了呢!”
“想要什麼?”淩雪漫嘴角一抽,先是茫然,在聽到她耳畔那不懷好意的笑後,方才明白這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小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胳膊肘兒掀了他一下,嗔道:“別把你的齷齪想法加在我身上,我才沒有!”
“哦?朕想碰自己的女人,怎麼就齷齪了?再說,你不讓朕碰,不覺得很殘忍嗎?朕可是為了你收心務正,把後宮當擺設了!這再吃不著,豈不是年紀輕輕就當和尚了?”莫祈寒揪著眉,很是委屈的口吻。
“切,皇帝本風流,看似多情卻無情!”淩雪漫撇嘴,不置可否的哼道。
莫祈寒無語,頹然的平躺下,剛燃起的熱情又被澆熄了,深更半夜了,困意襲來,重重的打了個哈欠,“那就睡吧。”
淩雪漫在閉上眼睛睡去之前,又刻意瞄了瞄莫祈寒放在床邊凳子上的衣物,可惜他今晚換衣衫了,兩塊玉佩都沒有戴著了。
翌日,乃是大明憲宗元年第一個上元佳節,即元宵節。
一個白天,淩雪漫過的甚是無聊,半下午的時候,實在呆不住了,便和梅花婆婆去禦花園采花,想著晚上泡個花瓣澡。
誰知,這一采,便和另兩個采花的宮女撞衫了!
那倆宮女見到淩雪漫,甚是客氣的喚了一聲,“淩宮女!”
“嗯,怎麼,怡貴妃也要泡花瓣澡嗎?”淩雪漫淡笑道。
“是啊,今晚上皇上在太和殿宴請南詔國太子使團,樂工局有歌舞要演,我們娘娘…”其中一個宮女脫口說的正興起,被另一個戳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麼,忙住了嘴,尷尬的咧咧唇,“沒,沒什麼。”
淩雪漫怔了怔,一笑,挽著梅花婆婆去別處采了,“婆婆,那怡貴妃肯定是想當眾獻舞或者彈曲,來討他歡心的,你說是不是?”
“嗬嗬,有可能啊,不過她討也是白討,有丫頭你在呢!”梅花婆婆瞅到四周無人,低笑著戲謔道。
淩雪漫撇撇嘴,自嘲的道:“那又怎樣?我就這麼見不得光!說白了,就是情婦!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清楚,誰又不長前後眼。”
“漫漫丫頭,你要對寒小子有信心啊,憑他的本事,肯定能風風光光的迎娶你做皇後的。”梅花婆婆說道。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淩雪漫搖頭,笑容很是苦澀。
采滿花瓣,淩雪漫去了攬月齋,在莫雅妃的寢宮裏舒服的泡了澡,宮女的衣服她已經不穿了,隻穿一般女子的羅裙,看著既不像一品夫人的打扮,也不像低賤的宮女,倒像是未出閣前的小姐。
莫雅妃作為長公主是要去參加太和殿宴會的,剩下淩雪漫一人實在無聊,便又和梅花婆婆胡亂逛起了皇宮。
可巧的是,在碧湖附近竟碰到了隨樂工局一起去獻藝的怡貴妃!
四目相對,白紫怡因得了教訓,便一語未發的走了,淩雪漫現在卻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心裏怎麼著也不是滋味兒。
“婆婆,你說她會不會一表演完,就和他坐在一起了?會不會…嗯,就是非禮他?”淩雪漫問的很婉轉,因為電視上經常演到,所以她能想像得出來,這一想,心裏頭就更不是滋味兒了,似是百爪撓心,對了,肯定還有那個麗貴妃,那麼,他便是左擁右抱…
“這個嘛,婆婆也不知道了。”梅花婆婆糾結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淩雪漫一蹙眉,當即便跟在樂工局後麵向太和殿走去,奶奶的,在她沒逃跑掉之前,她的男人不允許其它女人染指!
對,以後晚上睡覺要靈醒些,三更的時候要看牢他,不許他出去!
“哎,漫漫丫頭,你去哪兒?”
梅花婆婆遲疑了一下,忙追上去,一把拉住淩雪漫的袖子,“你幹什麼去?你以什麼身份去啊?”
“我管它呢,我就是要去,我就是宮女啊,宮女不是得侍候那些大人們嗎?我給他們斟酒打雜!”淩雪漫氣鼓鼓的說道。
一說完,甩袖又走,梅花婆婆又要拉,淩雪漫回頭,“不讓我去,我就跑步跳高,我把孩子弄沒了!”
“呃…”梅花婆婆汗顏了,等她回過神來,淩雪漫已走出十幾步遠了,歎一口氣,隻得提步跟上。
眼看著白紫怡進去,淩雪漫機靈的躲在了殿門上,兩邊的守衛瞧她一眼,迅速扭過了頭,隻當自己沒有看到,因為此女連帝華宮都敢闖,聽說那日甚至還闖進了帝華宮暖閣,此種情況下,都未受罰一丁點兒,他們誰還敢攔她?
殿內,歌舞表演的正興起,一派其樂融融的景像,遠遠望去,莫祈寒在最前方,麵朝殿門而坐,長長的桌案上,擺滿了宮廷禦宴,精致的各色水果點心,他左手邊坐著麗貴妃,右手邊是空的,顯然,那空位是屬於怡貴妃的!
而此刻,場中表演著扇舞,那麗貴妃不好好看表演,竟一個勁兒的媚笑著,和莫祈寒離的那麼近,似乎就要貼上去了,不知她說了句什麼,那個臭男人竟臉上滿是笑意,麗貴妃斟了一杯酒,他接過,姿態閑雅的喝著,又不知跟麗貴妃在說什麼,惹得麗貴妃更加的媚態萬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