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在禦花園就得了沈昭慕一個好印象的,又在狩獵場上成功駕馭一匹發瘋的烈馬,成功救了駕。然後就榮升答應。
哦,不好意思,她已經捷足先登了一次,這第二次還是會截胡。
池芫嘖嘖嘴,摸了摸下巴。
將辣雞係統放了出來。
辣雞,七日後,沈昭慕會被行刺吧。
係統委屈兮兮又怨氣滿滿:你想做什麼?
池芫:不做什麼,救駕嘛,還是逼真點好。
著,池芫撫了撫大花的虎頭,眉眼彎彎,笑得一臉慧黠奸詐。
係統:……
宿主冷靜啊,人設不能崩啊!
下一秒,啪嘰,又被關進金鍾裏了。
“……”拔無情的宿主!
沈昭慕並沒有睡著,自打他六歲起,便習慣了一人睡,有猛獸守門。
但此時,他敏銳的五感可以探查得到外頭那引起他興趣的女人氣息浮動,並未睡著。
他不禁想,她可是接近他,有何目的?
鼻息間有清淺的淡香,似茉莉又似芙蓉,他翻了個身,一雙冷霜的眸子瞪著頭頂黑漆漆的帷幔。
好一會,他抹黑下了床,披了外衣,踏著鞋子,一掀簾子,行至隻有點點光亮的殿內。
“為何不睡。”
池芫正神遊外太空,布著後頭的計,就聽見一道低沉冷玉的聲音響起。
嚇得忙收起二郎腿,從大花身上爬起,坐在籠子前,乖巧懵懂地睜著眸瞪著籠子外俯身打量她的男人。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嚇唬誰呢。
“臣妾睡不著。”但她微垂了下羽睫,輕聲輕語地回了句。
沈昭慕看了眼地麵,忽而就一掀外衣衣角,席地而坐。
他的身高壓製,坐著剛好可以看到池芫秀美的脖頸,如墨似緞的長發。
生得倒是好。
不帶任何感覺,隻憑視覺地評判著。
“為何?”
死腦筋的男人不問到底是不會放棄的。
池芫嘴角撇撇,抬眸心又好奇地飛了眼對方,而後歪著腦袋,甕聲甕氣地撒嬌,“太黑了,臣妾不習慣。”
沒直接怕黑,池芫知道這人最厭惡膽怕事的女人。
沈昭慕似乎挑了下眉,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又意料之中。
好一會,才道,“不怕老虎,卻怕黑?”
“對啊,老虎有什麼可怕的,人要是凶殘起來,可比猛獸嚇人了。”池芫直視他眼眸,真又通透地著。
心中微微一愕,沈昭慕麵上怪異了一瞬,隨後伸手,抬起池芫白皙秀氣的下巴,眯著眸子冷銳地凝視她。
“你很大膽,不怕朕?”
“為什麼要怕,陛下是會吃人嗎?”
被捏著下巴被迫抬頭往後仰的滋味並不好受,但池芫依舊淺笑盼兮,語調溫軟地答。
沈昭慕下意識搖頭,於是,他便見眼前這個在他麵前格外膽大的女子忽而抓住他的手,緊緊握住。
“陛下看著凶,但一點都不可怕。”
她的眸子,好似星辰落下鑲嵌其間,明媚熠熠得令人炫目。
裏頭沒有半分懼色。
似多年前,他見過的一隻不怕死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