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我怎麼睡著了?我們剛不是在……她是誰?”
池芫同情地撇了眼這家夥:你還帶格式化的?
敢情這個是沒存檔就被迫換了地圖的。
那,沈昭慕和那個高景,還有沒有記憶的?
“哎,你醒啦?餓不餓?”
說沈昭慕,他還真的能到,他拿了兩根香蕉就進來了,剝了香蕉皮,再遞給池芫。
“我又第一個醒的!”
“又?”
淼淼眯著眼,她輕聲細語地琢磨著這個字,審視地打量沈昭慕。
“我第二個!”
高景抱著一堆東西進來,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簡易麻將牌……
直接拿出來給大家看,“我說想打牌,肯定沒有,沈少說有,嘿,奇不奇怪,在那樹下撿了一副!”
池芫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傻孩子,那哪裏是撿的,是他給你變的:)
淼淼就更疑惑了。
她看了眼阿城,認真地問了一句,“你不認識她,還有他們了?”
阿城搖頭,然後抓了幾下頭,似乎很是糾結,怎麼弄得好像,他失憶了一樣?
看他這樣,淼淼臉色便變了變,她不覺地看向了池芫。
無聲地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遊戲因為沈昭慕的意誌而一直在變化地圖的話,那他們要麼都被清除記憶,要麼就都隻是讀檔重來,但現在卻都不是。
有的人清醒地知道自己身處遊戲中,有的人卻是存檔反複跳轉地圖打怪繼續遊戲,而阿城卻成了那個失去池芫來後的這部分記憶的玩家。
她第一反應就是池芫動了手腳。
畢竟,她是最後一個進入遊戲的,外麵給她開了什麼外掛都不好說呢。
萬一,池芫真的有這樣的秘密武器,到時候用在了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淼淼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忙警惕了起來。
池芫被她這“被害妄想症”發作的眼神盯得心裏毛毛的,麵上卻依舊保持淡定冷豔,她紅唇一勾,將擦得幹幹淨淨的槍握好。
“他這是怎麼了?”
高景看了眼沈昭慕,後者將香蕉直接喂到池芫嘴邊,後者見狀,隻好張嘴咬了一口。
高景見狀,無語地扯了扯唇,好吧,問了也是白問——
一個單細胞戀愛腦,一個呢不愛回答人的臭臉拽姐,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他抱著他的麻將牌,想了下,看向了另外兩人……
好吧,更不適合。
一個看著柔柔弱弱打個牌輸了怕是能哭出來,一個……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不對,是記憶。
那這牌,他還打不打了?
“你們還記得我們怎麼到這的麼?”
池芫這時站了起來,沈昭慕還要喂她吃香蕉,她手拂開,給了個“乖,別鬧”的眼神,然後鄭重其事地問看著若無其事的兩人。
沈昭慕就著她吃了兩口的香蕉,直接就咬了一口,“忘了。”
“……好像是被海浪打過來的?”
高景吸了口氣,純粹是被這兩人居然開始共吃一根香蕉的行為震驚了——
還說不是男女朋友!
這合適嗎!
當他護目鏡起霧他看不見的嗎!
五人行,居然隻有他是單身狗了,高景怒摔手中的麻將,要不還是散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