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留下,順便替老周謝謝歐少跑的這趟腿兒,沒事您請便吧,不送了。”許溫蒂眯眼一笑,眼光跳過歐陽聿示意傭人將“魚缸”放在門裏。
歐陽聿哪肯就這麼走了。隻見扶在門上的手紋絲未動,男子眉眼含笑,就那麼樣地看著“魚缸”被放進門裏,然後眼角一揚,傭人便神色木訥地追著他目光的方向下樓了。
“怎麼,還有別的事兒嗎?”許溫蒂耐著性子問道。雖然在以後的一段日子裏,她無可避免地要與這隻妖孽打交道,但是在那之前隻要一想到即將天天麵對這張妖豔的臉孔,這副妖豔的身段,總會讓人不禁惡寒。
“有人托我給大小姐帶幾句話,您看,我是在這兒說呢?還是……進去說?”歐陽聿眨著一雙妖冶的丹鳳眼,眼神雖著話音一挑一挑的,像是故意勾人一般。
許溫蒂可不吃這套,一雙冷眼瞪過去,冷冷地說:“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就在這說吧。”
她還不信了,歐陽聿妖是妖,但不蠢,要緊的話許溫蒂敢在這裏聽,他還未必敢說呢。
歐陽笑容一僵,登時被噎得夠嗆。咂巴咂巴嘴,做出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到底還是我小人了。其實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前天新接收了兩個個實習生,其中一個叫什麼來著,說是跟大小姐您自小玩大的,讓我見到大小姐的時候替著問候一聲。”
她有什麼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嗎?許溫蒂挖著心思想了想,除了許醉,她小時貌似沒有哪個孩子一直跟著她成長啊。錯了錯了,不是許溫蒂,是翹翹,是翹翹小時候在海邊生活時的玩伴。
“仲嘉南?”一個名字忽然閃進許溫蒂的腦中,隨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還真認識。”歐陽聿眼光一深,露出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瞧見妖孽不懷好意的笑容,許溫蒂警惕地回憶了一下她與仲嘉南相識的經過,確認沒有什麼能暴露身份的有力證據後,許溫蒂臉上也跟著露出了微笑:“多謝歐少暗中照顧,我想過不了幾天就能與嘉南哥哥碰麵了,到時候我們再敘舊,不麻煩歐少中間傳話了。”
聽著少女一聲“哥哥”叫得軟酥酥的,歐陽聿臉上的笑容不免更燦爛了,好像那聲“哥哥”是稱呼他一般。
“我安排他們去市場前沿做調查了,見麵的事兒嘛,我放在心上,他一回來,我就安排,聽他說,還認識楚少,到時候不如一起吃個便飯敘敘舊好了。”歐陽聿笑著,盡可量的把自己也往事兒裏拖。
喵了個咪的,關他個妖孽神馬事。許溫蒂心裏罵著,臉上卻沒露出分毫,瞧著歐陽聿得意忘形的放開手,趕忙手臂悄悄一帶,就勢將門又掩了一半。
“歐少費心了,到時候再說吧。”許溫蒂的臉上保持笑容,在歐陽聿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被排斥門外的時候,咣當一聲大力關上了門。
“這個賊丫頭……”歐陽聿的額頭距離房門頂多兩厘米,此刻額頭前的發型還顫著房門猛然關上時的的餘震。
摸了摸微微發麻的額頭。歐陽慘然一笑。他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隻要是這丫頭的事兒,他都恨不能把腦袋削尖了往裏鑽,大有不查出個水落石出就寢食難安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