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當丁同學聽到蘇雪陽的要求竟然是讓她去學校讀書,小丫頭的大眼睛立馬瞪得溜圓。
許溫蒂聞聽此言也是愣了一愣。到底自己沒有蘇雪陽想得周全,安定的生活不應該是別人給予的,而是靠自己的雙手掙來的,隻有這樣,人生才不會失去它活著的意義。
她恨母親,恨她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絕情離去,這個錯誤無法原諒,但是丁傲婷是無辜的,她不該為母親的過錯背負不屬於她的折磨,所以蘇雪陽的提議,許溫蒂舉雙手讚成。
“一旦安定下來,你就乖乖地去上學,然後每周五放學的時候我會安排人接你回家,周日晚上再送你回學校。”蘇雪陽想得很周全,不單單是解決了這對兒母女現在的困難,還細心地為她們籌劃著未來的生活。
這樣的安排聽上去真的很不錯,某婷聽得都入神了,仿佛好日子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想一想就覺得打心眼裏放入滿足跟幸福。
“好,好好。”丁傲婷連連點頭,神情中滿是按捺不住的驚喜。
“別高興得太早,你還沒告訴我,這東西的來曆呢?”蘇雪陽忽地繃起臉色,眼光落在了丁傲婷緊緊抱在胸前的原石上。
“啊?”幸福來得太突然,丁傲婷一時間竟完忘了自己還有事情沒交代。
“偷的?”見女孩子麵露難色,蘇雪陽不由得皺起眉頭,壓著嗓音問了一句。
“不是。”某婷一麵搖頭,一麵斷然否定,不過,話一出口,立馬又後悔了。呀呀,如果“偷”跟“搶”比起來會更容易接受一些的話,那不如就說是偷的好了。
“不是?”蘇雪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光也有意識的瞟向了許溫蒂。
有些事還是讓她自己交代清楚比較好吧。許溫蒂這樣想著,所以在蘇雪陽看過來的時候,故意裝作沒瞧見似的,將眼光自然避開,望向了別處。
“呃,那個叫什麼來著?對,叫賭石!是我賭來的。”說到自己的“豐功偉績”,某婷不禁驕傲的揚起小臉,洋洋得意起來。
蘇雪陽半信半疑的又瞧了瞧某婷懷裏的原石,如果不是剖開,單看外麵,幾乎判斷不出裏麵的翡翠含量,不過也正因為這份未知的魅力,賭石才被賦予了不容忽視的神秘與刺激。
“瞧不出來啊,你還有這天賦?”蘇雪陽笑著搖搖頭,話裏有很清楚的諷刺。
“什麼天賦地賦的啊,就算賭不到我也沒損失,反正我沒有錢。”某婷說得十分仗義,就好像空手套白狼這件事是天經地義的一般。
“你在什麼地方賭來的?”聽某婷這麼一說,蘇雪陽的心裏登時明白了個八九分,既然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肯定不是偷了,在眾目睽睽下,還不用錢得到的,那不就是搶嘛。
“在一個什麼會館的什麼什麼軒裏……”丁傲婷故意說得很模糊,人都有預謀的去了,怎會不知道去的是什麼地方,隻不過,她沒想到,那所會館可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名玉軒?”蘇雪陽的第一反應就是蕭玨所在會館,緊接著腦中一轉,順帶想明白了一些問題。楚家大小姐跟那個蕭玨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這樣東西既然是在蕭玨的地盤裏得到的,那就意味著,即使蕭玨知道了東西在他這兒,也會看在許溫蒂的麵子上不做計較,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塊原石可以要。
“好像是這個名字吧。”丁傲婷低著腦袋,眼珠子轉啊轉,回答得模棱兩可。
唉,每次與蕭玨會麵都逃不過蘇雪陽的眼睛,所以她與蕭玨的關係是撇不清的了。今天之前得到這塊原石的孩子或許要在危險中求生,但是在許溫蒂與蕭玨私下會晤之時,她已經把原石的事情說開了,蕭玨也表示不會繼續追究,並由會館擔下所有責任,所以,蘇雪陽真真地揀了個現成便宜。
“馬上收拾東西吧,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新家。”蘇雪陽說著話從丁傲婷的手裏接過原石,並且順便將翡翠玉墜揣進了西服裏懷的口袋裏。不用細看,單是在兩指間摩挲了一下,便能清楚地感覺到翡翠表麵的細膩溫潤,以他的經驗,這塊原石開發好了,價值翻個兩番都不成問題。
“好嘞!”丁傲婷早就在這裏待得夠夠的了,一聽馬上就可以換地方,登時歡呼一聲,若不是身在醫院,恨不能激動得蹦幾個高。
某婷這麼一喊,不禁驚動了迷迷瞪瞪的於安晴,女子緩緩地張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女兒的那張笑臉,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看見女兒彎下腰,從衣櫃下奮力地扯出行李箱,她才意識的自己剛才好像睡過去了,而就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
“來,我來幫你收拾“看著某婷費力的拉出一隻箱子,然後又準備去拽另一隻,蘇雪陽不禁覺得這個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女孩子既單純又可愛,所以忍不住開口說道。
“謝謝大哥哥。”有人肯屈尊幫忙,小嘴自然要甜一點,不僅如此,連某婷臉上的笑容都甜美了幾分。
“麻煩楚小姐幫忙照顧一下丁夫人。”蘇雪陽將原石包好放進一隻箱子裏,一抬眼,剛好瞧見冷眼旁觀的許溫蒂,在回頭看看一臉茫然的於安晴,不免覺得自己幹活,別人發呆實在有損他的光輝形象,所以務必要讓旁觀者也跟著忙活起來心裏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