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瓊等人尋到一處空曠的沙地,沙地旁一條寬三丈的小河,泉水涓涓而流,幾條白魚浮出水麵,迅速又沉了下去,順著河流魚尾擺動,順勢而下。
河道旁中有一座篝火,由幾根爛木堆積而成,火焰熊熊照亮沙地,將場內五人的影子拖的老長。
餘瓊帶著陸婉珍及趙元站在遠處的樹下,陸婉珍一臉擔憂的望著場內對立而站的張凡同秦聶,直到現在她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決鬥是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
秦聶從儲物戒中摸出一把翠綠色的長劍,這劍上花紋遍布,綠氣繚繞,煙霧化作蛇首悄然乍現,黯然消散,是一柄上號的上品飛劍,這劍中不知封印了何種妖獸的精魄,劍上竟然帶著妖獸精魄身前的妖力!
張凡見到此劍臉色微微有些動容,此劍中竟然封印了妖獸的精魄,而且還是三階青玄烈蟒的精魄,倘若被這劍沾到,青玄烈蟒的烈毒將會讓對方中毒麻痹,行動變緩,倘若不原地將毒逼出肆意亂動,毒性遍布全身,使人全身都無法動彈。
青玄烈蟒的毒性隻是麻痹,雖不會致死,可當獵物麻痹之後,它就會一點點將獵物一口吞下,而獵物隻能眼睜睜的看見自己進入蛇腹,看著自己的血肉一點點被胃液給消化,在痛不欲生當中死去。
秦聶捕捉到張凡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神情,奇道:“張兄莫非認得我這劍上的精魄?你去過貪婪海島?”
貪婪海島正是青玄門派的所在地,而青玄烈蟒生活在海島上的那片荒木竹林之中,其他地方是不會有青玄烈蟒的。
秦聶有此一問,也屬正常。
張凡笑道:“早年曾經去過貪婪海島拜訪過一位老友,那日他烹了一鍋蛇羹,煮的正是這青玄烈蟒,他也順勢將這畜生的特性同我細講了一番。”
場內幾人頓時聞之色變。
這天底下竟然會有人去吃青玄烈蟒,那人腦子是壞了嗎?那可是妖獸啊,吃人的妖獸!吃了妖獸,不同等於吃了人嗎?
“聽你胡說八道,竟然說自己吃過青玄烈蟒的肉。”秦聶對於張凡這種滿嘴跑火車的人十分來氣,道:“我也不同你廢話,今日你我隻拚劍技,不拚境界,誰受傷了或者是死了,都怪不得別人,看劍張凡!”
張凡不知道為什麼,這群人竟然如此討厭他,不過仔細想想也能夠猜出幾分,多半是跟陸婉珍這個女人有關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一群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張凡是極為不屑做這種事情的,可眼下被他撞上了,又無法躲避,隻好順勢而為了。
“青蛇出洞!”
“秦兄莫急。”張凡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劍,隨手一揮,秦聶頓時人往右側倒去,險些站立不穩。
秦聶心裏猛的一驚,吃驚的回頭看向一臉平靜的張凡,一時語塞。
張凡剛才那一揮,看似簡單,可場內的都是身經百戰從死人堆裏爬出無數次的高手,一眼就看出了那一劍的不簡單。
他這一劍不僅破了秦聶青蛇出洞的劍勢,更是將秦聶劍上的力道泄到了右側,否則秦聶也不會踉蹌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