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剛剛嫁進來,難免這些下人們會有些其它心思,我不怪他們。”蘇若然擺了擺手,明麵上是在求情,實際是火上澆油。
讓一旁的管家都暗暗擦汗。
這大少奶奶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溫柔似水的模樣,可是手段卻讓人發指。
連君浩天都頓了一下,卻又不得不做些什麼:“來人,將這些人拉出去,全部發賣。”
求救聲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再換一批過來。”君浩天握著拳頭,一邊低頭,冷冷笑著。
他果然是小瞧了蘇若然。
這是在給君家上下下馬威!
好,好的很!
還是二十個下人,依次站在蘇若然麵前,她命管家將金銀首飾一一分了下去,這一次,丫鬟婆子都是千恩萬謝,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坐在蘇若然身旁的君浩天抬頭看向一臉溫柔笑意的蘇若然,竟然有些恍惚,這個女人,也讓他刮目相看了。
蘇若然還給管家和他身邊的家丁每人一個金元寶,還翻出一些絲綢蜀錦,一一分了。
這樣一來,她的嫁妝就被翻騰的差不多了,根本回複不到原來的樣子。
“若然,你是我君浩天的夫人,就大房這邊的主母,在大房,隻要你一句話,想讓誰死,誰就得死,不用對他們如此客氣。”看著蘇若然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君浩天的眉頭緊緊擰著,他也明白蘇若然做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他接蘇若然回來,是迫不得已。
而蘇若然肯回來,也是存了心思的。
兩人都是各自算計著。
“沒什麼,蘇家有的就是銀子,這都是我對下人們的一點小心意,畢竟以後還要讓他們打理這個院子,侍候我。”蘇若然擺了擺手。
“折/騰了一早上,夫人也累了,先吃些東西吧。”君浩天一直都忍著,他被禁足在府上,自然就全心全意的對付蘇若然了。
這些嫁妝在大房擺著,他也不怕飛出去。
倒要看看蘇若然還能搞什麼鬼。
“好啊,我也餓了。”蘇若然點頭,低垂了眉眼,掩了一切情緒。
君老太太看著蘇若然派人送來的首飾,也是眼前一亮,再聽下人的那番話,氣得險些把手裏的那套首飾扔出去,可畢竟是禦賜之物,也不敢隨意扔,隻能恨恨捏了:“好一個賤/人,這是在給君府上下一個下馬威啊。”
想到蘇若然與君墨寒的洞/房花燭,就氣得心肝肺都疼。
“讓大公子來見老身。”君老太太沉聲說著。
管家察言觀色,忙點頭哈腰的應了。
大房上下一片和樂融融,此時君浩天正在給蘇若然夾菜,眼底眉稍都是深情款款。
蘇若然也很配合,她倒要看看君浩天能偽裝到什麼時候。
“大少爺,老祖宗要見你。”管家小心翼翼的說著。
“哦!”君浩天沒有意外,點頭,一邊放下筷子,接過下人遞來的手帕擦了嘴角,又淨了手,溫和的對蘇若然說道:“我去去就來。”
蘇若然也沒有意外,她作了這麼多,相信已經傳到君老太太的耳朵裏,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了,此時抬頭看了君浩天一眼:“別因為我惹奶奶生氣!”
“別擔心,沒事的。”君浩天離開時,還輕輕拍了一下蘇若然的肩膀。
似乎他們二人真的恩愛無比。
“那個賤/人給你吃了什麼迷魂湯?你竟然讓她這樣胡作非為?”君老太太氣憤難當的瞪著君浩天:“這君家以後還有我的立足之地嗎?一來就鎮住了所有人,還真是好手段。”
一邊說一邊瞪著君浩天,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怕是下一秒,就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掛了。
君浩天忙上前給君老太太順氣,輕輕拍著,又扶著君老太太坐了下去:“奶奶,你永遠都是君家的老祖宗啊,她一個商賈之女,能懂什麼,不過,我們君家還要靠蘇家的。”
“蘇會長已經死了,蘇家還能有什麼?”君老太太倒是冷靜了下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君浩天也正了正臉色:“我們要整死那個野種,還是要借別人的手,這個蘇若然,就是最好的人選。”
君老太太果然安靜了下來,重重點頭:“的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一邊又拍了一下君浩天:“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剛剛還一副死心踏地愛著那個賤/人的表情,你都快氣死我了。”
“剛剛……有那個野種的眼線在院子裏。”君浩天壓低聲音說著。
眼底滿是戾氣。
“什麼?”君老太太的表情一僵:“誰?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除掉?”
“我們可以將計就計,給那個野種一些假的消息,更可以誤導他。”君浩天卻搖了搖頭,笑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長,更多了一分狠辣。
不管什麼人攔了他的路,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