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牢的時候,敢那樣囂張,他自然得挫挫她的銳氣了。
讓她明白,與當今太子做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就比如眼下這件事,處理不好,太子就能砸了天下酒樓,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蘇若然袖子裏的手都握成了拳頭,深呼吸,再深呼吸。
她讓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
站在暗處的君墨寒倒是不為所動,他是相信蘇若然的,當然,他今天會來,就是無條件支持蘇若然的。
為了蘇若然,他把皇上都得罪了,也不差一個上官塵。
而且他與上官塵,本也不是一路人。
就是因為他幾次拒絕與上官塵合作,才會讓皇上更信任他。
以皇上生性多疑的性格,就算是親兒子,也會防備的。
“太子殿下能來敝處,真是蓬蓽生輝,殿下既然要坐這張桌子,民婦自然不敢怠慢。”蘇若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麵色淡定,心緒平和,說話的語氣都是溫溫和和的。
她也不想與太子發生正麵衝突。
那樣隻會給他殺了自己的理由。
今天的蘇若然仍然是一身白裙,她要替蘇夫人守孝三年。
不過這一身素雅的白,散在身後沒有修飾的長發,卻襯得蘇若然如仙人下凡一般,眉眼如畫,傾國傾城。
也讓上官塵看的有些癡迷。
聽到她這樣溫和的話,竟然忘記了這個丫頭全身帶刺的樣子。
隻是點了點頭:“對,本宮想坐一號桌。”
上官塵那明顯溫和下來的聲音,也讓掌櫃鬆了一口氣。
“候長櫃,找兩個夥計把一號桌子搬到太子殿下這邊來,太子殿下要坐一號桌。”蘇若然說的雲淡風輕,倒是溫柔似水。
那樣子,還真是溫婉明媚。
不等上官塵反映過來,一號桌子已經被抬著放到了他麵前。
蘇若然上前,親自端起茶壺給上官塵斟茶,纖細白晰如青蔥一樣的十指端著茶杯恭恭敬敬的送到了上官塵麵前:“殿下請用茶,民婦今日酒樓開業,實在分身不暇,沒能好好招待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茶杯是極少見的青瓷,襯上蘇若然白晰的手指,看在上官塵眼裏,更像一副上好的水墨畫。
也讓他的眸子眯了眯。
這青瓷在大魏皇朝也沒有多少,這天下酒樓一開業,酒杯茶杯竟然一水兒的都是。
也讓他有些震撼了。
他甚至想知道,麵前這個丫頭是如何做到的?
這明明還是蘇家那個沒什麼腦子的千金小姐,做事說話,卻明顯的不同了。
“大膽婦人,你竟然如此戲耍本宮。”上官塵移開視線,他怕自己看到如此的蘇若然,會忍不住心軟。
這樣明豔動人的女子,整個大魏皇宮也沒有。
特別這個女子還那樣淡定從容,竟然讓他有些折服了。
蘇若然的手一抖,忙後退了一步:“民婦不敢,是殿下說要這張桌子的,民婦哪裏做錯了,請殿下明示。”
這說話的當兒,掌櫃已經派人將窗旁邊一號的空位補了。
上麵立了一塊“已經預定”的牌子。
上官塵起身,猛的抬手捏上蘇若然的下顎:“本宮還真是小瞧了你。”
後方的君墨寒意欲起身上前,被一旁的肖以歌攔了下來,一邊輕輕搖頭:“這點小事,她要是都解決不了,重震蘇家,根本沒有可能。
還有這家酒樓姓蘇,不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