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然被堵的啞口無言。
一時間沒有接話。
“其實他為你,做的太多了。”肖以歌的聲音還是不怎麼痛快:“把他自己都推到了風尖浪口之上。”
蘇若然也低垂了眉眼,天下酒樓和當天下的一切才剛剛開始,如此已經風尖浪口,那麼接下來呢?
“你想讓我勸他做什麼?休了我?”蘇若然覺得肖以歌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畢竟蘇家的名聲不好。
其實她也感激君墨寒的。
即使是互相利用,也沒有人敢在當時染上蘇家吧。
說心裏不感動,是假的。
“不必,你隻要勸他不要接聖旨。”肖以歌也是猶豫了好久才來找蘇若然的,這件事,也讓他苦惱不已,甚至昨天夜裏都沒有合眼,怎麼也無法入眠。
“這……”蘇若然也懵了一下:“什麼聖旨?”
“就是……”肖以歌上前一步,正要細說,卻被管家打斷了。
管家快速走來:“少奶奶,宮裏來人了。”
“這麼快……”肖以歌的臉綠了,一邊握了握拳頭,卻深深看了蘇若然一眼:“墨寒為了你,才會走這一步,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
讓蘇若然有些莫名其妙,想要問什麼,肖以歌已經轉身離開了。
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君家正院,君老天天,君浩天都在,都跪在那裏,隻等著蘇若然了。
宮裏的太監總管,瞟了一眼蘇若然,便開始宣讀聖旨。
蘇若然叩頭謝恩的時候,還有些反映不過來,自己竟然成了一品誥命夫人,更是威遠王的正王妃。
一夜之間,君墨寒竟然封王了。
要知道,這大魏,還沒有王爺,君墨寒是第一個,還是異姓王爺。
這可是天大的殊榮。
連一旁的君浩天都狠狠握了拳頭,臉色陰沉的可怕。
特別看到蘇若然接過聖旨後,太監總管那一臉獻媚的笑,更讓他煩燥。
他也不明白,君墨寒突然發什麼瘋,竟然接了聖旨,要知道,這道聖旨三年前皇上就擬好了,不過君墨寒卻以平定四方的番邦為由,沒有接下聖旨。
隻說等到平定四方番邦,再來接旨的。
可今天,聖旨竟然送進了君府,他爭到了家主之位又如何?
君墨寒封了王,就會割地,這君府的一半,就由君墨寒直接掌握了,根本輪不到他君浩天。
他當然氣惱,更是不甘心。
蘇若然還是很懂人情事故的給太監總管遞了一個大荷包,荷包裏是一大錠金元寶。
封誥的昭書握在蘇若然手裏,怎麼都覺得燙手。
她何償不知,一旦封誥,她與君墨寒的婚姻就進入了皇室的管轄範圍,要和離,也得進宮奏請皇上。
秋水正在苦學規矩,聽說蘇若然接了封誥,眉眼間也閃過一抹冷戾。
將手中的帕子狠狠捏了,一旁的君浩天輕輕哼了一聲,才讓她緩過情緒來。
其實一個小小的丫鬟,根本不必君家家主親自出麵,可君浩天就是要盯著這個秋水,想知道她的來曆。
和進府中的目的。
“大少爺。”秋水忙正了正臉色,低垂了眉眼,十分乖順。
倒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主兒,輕易不會被抓住錯處。
“嗯。”君浩天的心情不好,此時懶懶的應了一句,他的禁足還沒被解除,所以,不必早朝,不過,他有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想辦法除掉蘇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