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看到蘇若然沒有死透,也有些急。
楚涼夜的五官罩了一層冷意,下意識的握著拳頭,似乎有些焦急,又不敢做什麼,隻能遠遠的看著。
“以歌,快,拔箭。”君墨寒的聲音沉的可怕:“再耽擱一會兒,她這條手臂就廢了。”
不過,肖以歌還有些恍惚,聽到君墨寒的話,才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身上染血,臉色蒼白的蘇若然:“好,準備麻沸散,酒精,我去拿藥箱過來。”
動作還算快,沒有半點猶豫。
這個丫頭是為了他才中箭的,所以他比平時積極了很多。
君墨寒把蘇若然輕輕放在床上,又用手帕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一臉的心疼,那心疼,毫不掩飾。
他君墨寒的女人,不能讓任何人傷害!
這筆帳,他記下了,到時候,一起算總帳。
“來了,墨寒,你是出去還是留下?”肖以歌沒什麼表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心態麵對蘇若然。
“留下。”君墨寒應聲:“我給你打下手。”
說的十分自然,更是理所當然。
讓肖以歌拿刀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點頭:“好啊,先把她的傷口四周的衣服割開,我把麻沸散給她灌下去。”
然後端著碗,一臉的凝重,似乎有些為難。
君墨寒沒有猶豫的就拿了匕首緩緩去割蘇若然傷口四周的衣料,卻看到肖以歌這樣子,頓了一下:“怎麼了?”
“她這樣昏睡著,麻沸散估計喝不到肚子裏。”肖以歌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呢,此時更是深深看了一眼蘇若然的小臉。
蒼白的沒有血色。
他記得這個丫頭很凶悍,很野蠻,很潑辣的,現在躺在這裏安安靜靜的,還讓他有些無法適應了。
“給我。”君墨寒將手中的匕首遞給肖以歌:“我來喂她喝麻沸散。”
肖以歌接過匕首,還有些反映不過來,就看到君墨寒已經含了一口麻沸散,低頭對上蘇若然的唇,用舌尖將藥推進了她的口中,如此反複著……
握著匕首的肖以歌就覺得這畫麵有些辣眼睛,空氣有些燥/熱。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君墨寒嗎?不近女色的威遠將軍嗎?
怎麼升級成了王爺,好像一切都變了。
端著空碗的君墨寒用手帕替蘇若然擦了擦嘴角,然後看著發呆的肖以歌,皺了一下眉頭:“以歌?你在等什麼?”
肖以歌這才緩過神兒來,忙將匕首遞給君墨寒:“還是你來吧,我怕我……不小心會傷到她,畢竟她對我一向不怎麼友好。”
說的有些牽強,還笑了一下。
瞪了一眼肖以歌,君墨寒二話不說接過了匕首,然後動作嫻熟溫柔的將蘇若然傷口四周的衣服割破,盡量讓箭身周圍沒有衣物遮擋。
“我拔出劍的時候,你動作快些,將這些止血散灑上,前後都得灑。”肖以歌的聲音不高,很低沉,更有幾分顫抖。
他倒不是心疼蘇若然,就是想說一句。
比這危險一百倍的箭他都拔過,沒有意外。
可今天,心裏竟然有些緊張了。
肖家有規定,醫者不自醫,更不醫親近之人,隻怕診錯脈下錯藥。
不過在肖以歌看來,蘇若然與自己可不算親近之人。
他們可是相看兩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