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歌自己動手夾了一塊,也滿足的吃了起來,他告訴自己,男子漢大丈夫,不與小女子計較,先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吵架。
他雖然是男人,可真的動起手來,還真不是蘇若然的對手,所以,他的氣勢總會矮一截。
君墨寒更是與肖以歌對視了一眼,肖以歌點了點頭。
“這紅薯是從哪裏買到的?”肖以歌還是不計前嫌的問了一句,一邊看著蘇若然,想將她看穿一般。
“山上有好多的,隨便挖,又沒人管,這個最好了,無本經營。”蘇若然吃了一些手抓餅,覺得她選的幾個廚師挺上道兒,這味道比她做的還好呢。
她也想著,在王府的後院弄一個小廚房了。
“那,可以栽種嗎?”肖以歌不恥下問,眼睛亮晶晶的,發現新大陸一樣。
“當然可以,很簡單的。”蘇若然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她知道的都告訴了肖以歌,當然,她一個雇傭兵裏的偷兒,知道的也實在不多。
她隻知道,什麼能吃,怎麼吃,這就比這裏的人有了優勢。
肖以歌和君墨寒的眼睛都放著光,看到了某種希望。
回了王府,已經是子夜時分,蘇若然心情好,喝了幾杯酒,此時被君墨寒扶著進了秋水苑,六音和玲瓏又分別站在了院門處。
“王爺,宮裏送了皇上的旨意過來。”管家忙湊上來,小聲說著:“說是……最近北方有戰事。”
“什麼?”蘇若然聽著擰了一下眉頭:“要打仗嗎?”
君墨寒的眉頭就狠狠擰了,臉色也沉了下來:“傳話的人說什麼了?”
“隻說,讓王爺回府後,進宮麵聖。”管家突然就感覺山雨欲來的壓迫,忙低聲說道:“皇上要與王爺商議出兵一事。”
蘇若然喝的有些多,又忙碌了一天,有些疲憊,已經掛在君墨寒的身上睡了過去。
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君墨寒擺手示意管家下去,麵色越來越冷,側頭看著掛在自己肩膀上睡的香甜的蘇若然時,嘴角才扯起一抹笑意來,抬手將她打橫抱起,進了房間。
“有戰事?怎麼可能?我怎麼沒有收到消息!”肖以歌也喝了幾杯,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對蘇若然是又討厭又無奈,想掐死,又不能,所以,就喝的有些高。
聽到君墨寒的話,一下子清醒了。
搖著手中的扇子,努力讓自己鎮定:“這一定是太子在背後搞的鬼。”
君墨寒點頭:“可我們沒有更好的對策,如果不出兵,這兵權就要交出大半,如果出兵,若然一個人在皇城……”
眼眸黑沉,深不見底,多了幾分冷戾。
他也明白,皇上也不會等太久的,終於是開始動作了。
“你派人去查蘇夫人,可有什麼發現?”君墨寒握著茶杯,那樣用力,再用一分力,就能將茶杯捏碎。
肖以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搖了搖頭:“這個蘇夫人的身份很單純,就是商戶之女,與蘇晚生門當戶對,更是指腹為婚,與皇上那段……無處可查。”
“一定是皇上派人做了手腳,他能建立血牢,就還能建立其它的勢力,幫他除掉一切障礙。”君墨寒的語氣又低了幾分:“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查到這個勢力,然後,除掉。”
血牢有範中義,所以,等於被君墨寒握在了手裏,不過皇上的其它勢力和組織,就無法掌控了,甚至根本不知道其所在。
“這個……”肖以歌搖了搖頭:“有點難度。”
這一點君墨寒也是知道的,此時眉頭都擰成了一條麻繩,臉色不怎麼好看,一邊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個時間……皇上應該還等著我呢。”
“嗯,我想……”肖以歌猶豫了一下:“這件事,可以讓蘇若然來查。”
君墨寒眸色一涼,直視著肖以歌,沒有接話,卻明顯的不快了。
肖以歌也正了正臉色:“你放心,雖然她一次又一次的耍我,可我不會與她計較,她畢竟……是你的女人,更不會置她於危險之地。”
一邊站了起來,搖著手中的扇子。
聽到這話,君墨寒的麵色還是沒變,直直看著肖以歌,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麼來。
他其實也有此意,他留蘇若然在身邊,會用盡全力的去寵去愛,可也不會將她當花瓶一樣擺著,她的能力,必須得挖掘出來。
“天下酒樓已經在皇城站穩腳跟,而且經營模式受到認可,更是引來了四麵八方的貴族,甚至朝中的權臣都會在裏麵逗留,其實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肖以歌眯了一雙桃花眼,眸光閃爍。
“正可以利用這一點,成立一個諜報組織,我這邊也會全力支持。”肖以歌說的一本正經:“其實我們真的需要這樣一個組織,蘇若然真的是你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