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肖以歌驚在了當地,有些不可思議:“你,你說的是真的?”
白淨的臉,變了幾變,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不是有意瞞你,這件事,墨寒也不知道。”蘇若然笑了一下:“不過我之前與他提過,隻是沒有告訴他具體的計劃。”
肖以歌“啪”的把扇子扔到了桌子下,一撩袍子坐了下來,拿好看的桃花眼狠狠瞪向蘇若然,覺得瞪她不解恨,又哼了一聲。
他是真的替蘇若然擔心。
看到他如此,蘇若然難得的沒有挖苦他,而是正了正臉色:“以歌,我知道,你為了墨寒,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惜將梅樁的掌門弟玉印交給我,我心裏是感激你的,餘生,定當全力相報。”
也說的十分認真。
她也明白,一旦拜師,就得收斂了一下了。
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她再戲耍他,就說不過去了。
“你不是說了嗎,等我有了兒子再還給我。”肖以歌突然覺得不自在了,蘇若然太認真了,而且這番話,不像是從蘇若然的嘴裏說出來,她不是應該一臉尖酸的嘲諷他嗎?
蘇若然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那當然,我可不想一輩子受你管製,不過是臨時演戲罷了,而且我對醫術沒有一點興趣,我隻會殺人,不會救人。”
她與肖以歌的八字一定相刻!
“你這樣的劣根,還是不要拜我為師了,影響我們肖家的聲譽。”肖以歌拿起扇子繼續搖,瞪了一眼蘇若然,心情似乎又好了幾分,不似剛剛那樣堵心了。
“我也不稀罕!”蘇若然揚了揚頭,一臉不屑。
隨即肖以歌又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楚涼夜真的出關了?”
他還是比較擔心。
“放心,梁宣的人親自送了消息過來。”蘇若然翻了個白眼:“而且,秦餘那邊應該也將東西送出關了。”
秦餘這個人,才是深不可測。
肖以歌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你如何知道?”
“猜!”蘇若然笑了笑:“其實這個人比楚涼生還可怕,好在,不是敵人。”
肖以歌也有同感,拿過一旁的茶水喝了幾口,還是覺得渴:“這個不好說。”
“哦?”蘇若然愣了一下:“何以見得?”
“三國的勢力相當,大魏太後壽辰,何必大秦的太子親自出麵?”肖以歌的臉色很深,難得的一本正經,更是有幾分擔憂:“所以,這一次,必須得探探他的底兒!”
蘇若然倒是支持肖以歌的說法。
兩人從閣樓看到上官塵和楚涼生先後離開,才出了天下酒樓。
陽光正好,弱柳扶風。
蘇若然的心情也很好,與肖以歌上了馬車,沒有回王府,而是去了當天下。
秦掌櫃看到蘇若然和肖以歌時,忙迎了出來。
雖然這街上當鋪不少,可當天下的生意卻是最紅火的。
“最近沒有麻煩吧。”蘇若然擺手示意秦掌櫃坐了回去,她來,隻是隨便看看,因為她覺得,上官塵不會隻盯著天下酒樓的,這當天下也是蘇家的,想來他也不會放過的。
秦掌櫃有些發福的身體挪動了半天又坐了回去,看了一眼肖以歌,才開口:“梁會長來過一次,當了這個!”
一邊說一邊彎腰拿了出來。
蘇若然拿到手裏看了看:“什麼時候拿來的?”
“昨天。”秦掌櫃知道梁宣與蘇若然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才會留心。
手裏的盒子很精致,蘇若然沒有立即打開。
這時秦掌櫃已經將契約拿到給了蘇若然。
當時梁宣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一切都是走的正規流程。
看了一眼契約,蘇若然擰了一下眉頭,發現最下方,有一排小字:這是上官塵與楚涼生來往的書信,為防止被有心人盯上,我送來了這裏。
蘇若然一驚,深深看了一眼盒子,這個盒子竟然有些熟悉,她知道,這熟悉的感覺一定不屬於她。
心口竟然隱隱作痛。
眼角也有些發澀了,一邊用力揉了一下眼睛,想打開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動作:“你記錄一下,契約和東西我拿走了。”
“是。”秦掌櫃應了一聲,開始作記錄。
蘇若然捏著那個盒子,有些用力,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