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討喜的女子。
“不行!”秦餘也堅持著:“我必須得送你回去,不然,我如何向威遠王交待!”
他那樣子,蘇若然不走,他就在這裏也不走了。
看著秦餘那瘦弱的樣子和蒼白的臉色,尖削的下顎,也擰了一下眉頭:“你有什麼向威遠王交待的……”
秦餘不說話了。
看著這樣的秦餘,蘇若然也妥協了,一邊擺了擺手:“算了吧,你送我回醉花居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一會肖以歌該著急了。”
她心裏就是想不通,老莊主為什麼讓自己去求他。
他的兒子快毒發身亡了,他還真端的住。
秦餘這才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沒有再廢話,攬了她的腰縱身就走。
他走的沒有半點猶豫,看樣子,對這梅樁的地形也是十分熟悉的。
“你……”人在空中,蘇若然下意抓緊他的手臂:“你經常來梅樁嗎?”
她想問你是什麼人了,可想想覺得不妥,誰都知道他是大秦的太子。
“算是吧。”秦餘倒是好脾氣的回答她:“畢竟我從小就體弱多病。”
蘇若然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不過又想過肖以歌說過,秦餘從來不會找梅樁的莊主和少主醫治,隻會找其它的弟子。
這真的很奇怪。
太奇怪了。
“你的病情應該不算嚴重吧,都不必莊主親自出手的。”蘇若然閉了一下眼睛,風從臉上刮過,有些涼意。
“不嚴重,就是醫不好。”秦餘也笑了一下。
那笑似乎帶著自嘲。
轉眼,就到了醉花居:“你住在哪裏?”
在房頂上,秦餘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醉花居的格局。
“我住在廂房。”蘇若然抬手指了一下正房,頓了一下:“你可以走了。”
“肖以歌對你還真好。”秦餘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語,然後又問了一句:“你能下去嗎?”
蘇若然沒有猶豫的點頭:“到了這裏,你就放心吧。”
這點高度還真難不倒她。
這一次秦餘沒有猶豫的縱身離開了。
並沒有囑咐什麼。
“人找到了嗎?”這時肖以歌從廂房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提著玉骨扇,卻沒有打開,一臉焦急的看著那些忙亂的下人。
小環先是搖了搖頭:“少主,都找過了,沒有。”
此時的小環不再囂張了,因為她知道,肖以歌生氣了。
動了真怒!
“繼續找!”肖以歌的教養極好,再生氣也不會罵人,所以,隻能青著一張臉,低聲喝道。
房頂上的蘇若然咬了咬唇,又看了一眼肖以歌。
看那樣子,自己再不出現,就得抓狂了。
怕他體內的毒藥發作,她忙喊了一聲:“別找了,我在這裏!”
這一聲,讓院子裏的下人都顫抖了一下,不自覺的雙腿發軟,開始打顫。
更是都抬頭看向房頂。
“蘇若然!”肖以歌也是渾身一震,抬頭看了過去:“你……”用扇子指著她,氣得咬牙切齒,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眼看著臉色就白了下來。
蘇若然也急了,攀著房簷跳了下來,直奔肖以歌:“肖以歌……你怎麼了?你不要激動,我就是和他們玩玩……”
以她的性格,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很是違和。
小環懊惱的瞪了一眼蘇若然,氣的小臉紅紅的。
肖以歌險些就倒下去,是蘇若然動作飛速的扶住了,更是扯出一臉的笑意來:“以歌,你別生氣,別生氣!”
一邊抬手去拍他的胸口,替他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