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歎息了一聲。
他的心裏何償不悲戚,這一趟梅樁之行,真的改變了太多人,也改變了太多事。
“能瞞一時是一時吧,楚涼夜將他的母妃和幾個姐妹都救了下來,過些日子,會送來大魏。”君墨寒的聲音也很沉。
以楚涼辭那樣的性格,這樣的事情的確會接受不了的。
“也隻能這樣了!”秦餘也搖了搖頭。
突然覺得誰活著都不容易。
不是隻有他在苦苦掙紮。
正在梅樁休養的楚涼生聽說自己的大軍都被君墨寒給收了,氣的發狂,身上的傷口又被扯了開來。
“該死的君墨寒,他怎麼會來梅樁?是幹什麼人送出去的消息?”
肖恒的臉色更難看,他的計劃徹底的失敗了,而且還與這些人撕/破了臉皮。
“應該是秦餘!”半晌,肖恒才說道:“早知道他是個禍害,就不能留到今天。”
一臉的悔意,抬手用力揉了一下額頭,恨意洶湧。
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他是真的恨透了君墨寒。
沒有梅樁,就沒有今天的君墨寒。
可到頭來,這君墨寒卻帶著軍隊來圍攻梅樁。
“秦餘!”楚涼生也眯了一雙薄涼如蛇一樣的眼睛:“等本王養好傷,一定出去將這個短命鬼送去見閻羅王,真是找死!”
肖恒沒有接話,而是眸光一沉,多了幾分冷芒,隨即又掩了。
“這一次,我們算是栽在了那個賤/人手裏。”半晌,楚涼生又說道:“全是因為蘇若然!”
“的確!”肖恒也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我沒想到,他們會為了這個女人與老夫翻臉,是老夫看錯人了。”
“連少主都走了!”楚涼生扯了扯嘴角:“真不知道蘇若然那個賤/人有什麼好,一個商賈之女,還是君浩天玩剩下不要的!”
此時楚涼生氣憤難當,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這樣說,都覺得不過癮。
隻想衝出去殺了蘇若然。
“君浩天……”肖恒想到了什麼,輕輕重複了一句:“對了,你與君浩天也算熟悉吧,可能聯係上他?”
“這個……”楚涼生頓了一下:“之前在大魏出了點事,得避嫌。”
“那件事老夫聽說了,也是拜蘇若然所賜吧!”肖恒冷笑了一下:“蘇若然,老夫真是小瞧了這個丫頭,不過,敢戲耍老夫,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對,就是這個賤/人。”楚涼生想到在大魏的事情,就氣的想吐血了。
可偏偏證據被握著,無力扭轉局麵。
也是因為在大魏出了那樣的事,他回到大楚後,才會失了先前的地位,讓楚涼夜有空子可鑽。
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蘇若然。
所以,他見到蘇若然後,就恨不得殺了她,不殺了她,難以平心中的怒氣。
“君浩天可是大魏的大司農,這個官位至關重要,你還要與他保持聯係,要想拿回你在大楚的一切,隻有他能幫你了。”肖恒眯著狐狸一樣的眼睛,一邊抬手給了楚涼生一支筆和一張紙:“現在就寫信給他,老夫立即派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