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讓人離的遠遠的。
換了衣服,吃了飯,兩人便上了準備好的馬車裏,開始向梅樁方向出發了。
蘇若然的心情有些複雜,在世人眼中,她已經是死人了,梅樁那邊也一定以為她死了,這樣突兀的出現,可能會把人嚇到吧。
不過不走這一趟,秦餘也不會放她回去的。
不如早些走一趟,隻希望肖以歌能醫好秦餘吧。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覺得秦餘這個人除了心計深點,人還是不錯的。
她也不忍心看著他被病痛折磨。
“太醫院看不了你的病嗎?”蘇若然還是問了一句,按理說,他隻是咳症,吃些藥,也能緩解一些的。
秦餘的麵色泛白,此時卻沒有咳,手裏捏著一方白白的手帕,整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竟然是高潔出塵。
讓蘇若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了蘇若然一眼,秦餘搖了搖頭:“按照太醫院的說法,十年前,我就該離開人世了,還堅持著活到了今天。”
“這太醫院都是庸醫吧。”蘇若然擰眉,她也知道,這十年,肖恒和肖以歌一直沒有出手替他醫治。
隻是神醫穀的其它弟子在給他醫病。
隻有上次他們一起在神醫穀的時候,肖以歌兩次出手替他醫治過。
這個秦餘竟然活了十年。
一定活的很痛苦。
怪不得大秦的人都放棄他了,十年前便覺得他是將死之人了。
秦餘笑了笑,一臉認真的看著蘇若然,笑得很深:“你是在心疼我嗎?”
他的眼底帶了幾分期盼,如果蘇若然能心疼他一些,他也覺得值得了,心裏也會好受一些吧。
不過他也是有心裏準備的。
以蘇若然的性格,不動手打人,就已經是在隱忍了。
果然蘇若然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你的死活,與我沒有什麼關係。”
非要把這談話聊到終結,怪不得她。
她覺得秦餘也學壞了,竟然如此的油腔滑調。
這種,她還真的無法與他好好相與了。
秦餘也不惱,隻是輕輕笑了一下,蘇若然的這種表現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不這樣說話,都不是蘇若然。
不過,他願意。
“對了,我給胭脂水粉鋪想了幾個名字,你參謀一下。”蘇若然覺得與秦餘還是聊些公事比較合適。
這胭脂水粉鋪占了一條街,自然也會有一個霸氣的名字。
“香天下!”秦餘從幾個名字裏,選了一個出來:“與你的風格相符,與天下酒杯遙相呼應。”
他倒是願意成全蘇若然。
這樣的女子,不是他想留下就能留下來的,所以他隻能放手。
隻要這一次到梅樁後,肖以歌能徹底的醫好自己,他便別無所求了。
蘇若然也沒有反對,她也有這樣的信心,能把胭脂水粉鋪做大。
本來,秦餘是想與蘇若然走走停停,遊山玩水的,可途中秦餘再次咳了起來,而且咳血不止,情況越來越嚴重。
也讓蘇若然嚇到了,吩咐車夫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梅樁。
秦餘咳了大半天,才停止咳血,也把蘇若然嚇壞了。
“怎麼會這樣……”蘇若然扶著秦餘,一臉的焦急:“你身上沒有藥嗎?這樣你根本無法支撐到梅樁。”
已經是馬不停蹄的趕路了,可離梅樁的距離還有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