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蘇若然的心還不在自己身上時,她便時常看著肖以歌。
那時候,他根本不在意。
可現在,他就介意了,因為天下人都知道肖以歌喜歡蘇若然,為了蘇若然,命都可以不要。
他君墨寒何償不是?
“哦,秦餘的身體不太好,得需要以歌調理一段時間了。”蘇若然點頭,倒是一臉的自然:“這一次多虧秦餘救了我,否則,你可能真的見不到我了。”
秦餘雖然是有目的,可他確確實實救了蘇若然的命。
“我知道!”君墨寒點頭,虎目中還是閃過一抹冷芒:“不過,他把你藏的太好了,我根本找不到!”
他那時候沒有死去活來的發瘋,是因為他知道蘇若然活著。
卻不知道她在哪裏,也讓他寢食難安,心神不寧。
“不過,天下酒樓是一個很好的招牌!”君墨寒又笑著說了一句:“隻是我去的晚了一步,好在,我找去了梅樁。”
臉上是失而複得的那種喜悅和小心,情緒十分的複雜:“以後,一定要乖,不能亂走了,要去哪裏,我親自陪著你。”
“嗯。”蘇若然也點頭應了,這段時間的確得小心了,不能亂走。
而且她現在是一個死人的身份,回去大魏,也不能拋頭露麵的。
這倒也是一件好事,沒了身份的束縛,她做事倒得方便一些了,不必顧忌太多。
看著她乖順的樣子,君墨寒的笑意也深了幾分,大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過:“若然,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好啊!”蘇若然眼波流轉,輕聲應著,抬手環住他的腰,微微用力:“再也不離開。”
君墨寒順手也摟了她的肩膀,輕輕拍著。
半晌,君墨寒才鬆了手:“我讓以歌來給你號脈。”其實他不想,可又擔心蘇若然腹中的孩子,他知道之前蘇若然太過操勞,動了胎氣。
的確得好好調理一下。
蘇若然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涼意,知道他介意什麼,摟著他的腰身不鬆開:“墨寒,你與我說過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吧!”
聲音不高,卻也讓人聽的一清二楚。
睜大眼睛深深望著他。
眼底清明,很溫和。
卻帶了幾分執著,摟在他腰間的手不鬆開。
“什麼?”君墨寒愣了一下,低頭看她,眸色有些深,似乎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你說過,相信我。”蘇若然沒有提及肖以歌,似乎現在這三個字,是君墨寒的禁忌。
君墨寒就摟緊了蘇若然:“當然,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信你。”
“那,你為什麼不能像從前那樣對待以歌?”蘇若然長籲一口氣,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道:“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之間有嫌隙,因為我與以歌清清白白,你不信他,也是不信我。”
她說的很認真。
讓君墨寒整個人僵在那裏,也回視著蘇若然,然後歎息一聲,才開口說道:“這一切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們彼此的身份,相信你也知道了吧。”
不是疑問。
因為他知道,肖以歌是前朝遺腹子一事,已經天下皆知了,不用他多說什麼,這是肖恒安排的,為了能讓他的野心滿足,從來不去管其他人的感受。
他也已經受夠肖恒了。
“我知道,其實以歌沒變。”蘇若然擰眉,低聲說著:“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
“不,你不知道,他變了,這天下,他想要的。”君墨寒低聲說著。
“那,你想要嗎?”蘇若然心底有幾分無奈,認真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