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可以。”肖以歌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這件事……我與墨寒商議一下吧,這不是小事,可能會引起太大的轟動。”
“上官塵那裏,也可以想些辦法的,他不能出大理寺!讓他變成傻子白癡,或者殘廢都行!”蘇若然又沉聲說了一句,她想要上官塵的命!
肖以歌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嗯,墨寒應該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他不想讓你知道,他想讓你安心的養胎。”
一邊低頭看向她已經隆起的腹部,眸色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嗯,我很安心的養胎!”蘇若然忙用力點頭:“我保證,這一次一定不會出王府半步,我隻負責出主意。”
她出的主意都太過狠辣了。
連肖以歌都擔心她腹中的孩子胎教問題了。
現在,她不宜出府,畢竟人人都傳她是秦朝的奸細。
這都是拜小環所賜,等到她再見到小環,一定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六音走進來的時候,身上臉上全是血,一邊焦急的說著:“王妃娘娘,你快走,楚涼辭出事了,魏家動手了。”
看樣子傷的不輕。
“什麼……”蘇若然也僵了一下,看著六音滿身是傷,臉色也白了:“到底怎麼回事?是秋水那邊出事了吧。”
她慌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一臉的鎮定。
楚涼辭是通過秋水才將龍袍和信送進宮裏的,楚涼辭出事了,一定是秋水供出來的。
一邊握了一下拳頭:“王爺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最近君墨寒也在忙著上官塵的事,他的目標現在是整個大魏,為了蘇若然的安全,他必須得動作了。
“王爺……去了血牢。”六音的傷太重,此時由肖以歌扶著坐了下來,卻是十分的著急:“肖神醫,你快,快送娘娘去血牢,再晚就來不及了。”
魏通一旦動手,周易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怪不得楚涼辭會著了道兒。
那麼,接下來,龍袍一事,可能就會有轉機了。
這讓蘇若然的心底有些不甘,恨恨握了拳頭:“怎麼會這樣……”
她的計劃明明是很完美的,還是出了問題。
“若然,走吧。”肖以歌的神情也緊張了幾分,事情太突然了,的確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蘇若然記得,上午的時候,君墨寒就說過讓她去血牢的,沒想到,才過了這麼久,她真的要走這條路了。
肖以歌說著話,已經握上了蘇若然的手腕,微微用力:“不能再等了,時間有限。”
“六音,走!”蘇若然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六音,也喊了一句:“你不能留在這裏,他們現在不會放過任何人的。”
他們不敢動君墨寒,但是其它人,還是敢的。
“娘娘,你們先去血牢,我留下來處理王府的事情。”六音正了正臉色,他之前,對蘇若然也是忠心耿耿的,因為她是主子最在意的女人。
可是後來,因為蘇若然,他親手給了玲瓏一劍,沒要了她的命,卻也要了半條命,直到後來,玲瓏死在了大火裏……
其實他很在意玲瓏,更忠心君墨寒。
所以,一直以來,心裏都是十分的矛盾。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裏又閃過了玲瓏那張沒有表情卻十分嬌俏的小臉,想到她在大火裏被燒成了灰燼,心口就悶悶的疼。
他當然不想親自去護著蘇若然。
他把君墨寒的意思傳達到,就夠了。
肖以歌看了一眼六音,眉頭也緊緊擰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冷芒,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要護著一個身懷六甲的蘇若然,根本走不出這王府,更別談去血牢了。
此時此刻,肖以歌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一時間又想不到。
“若然,你怎麼樣了?”梁宣卻在這時闖了進來:“我聽說楚涼辭出事了,天下酒樓已經被封了。”
他一接到消息,就趕來了北平王府。
“你來的正好,走,去血牢,若然不能留在王府了。”肖以歌看到梁宣時,也看到了一線希望,忙大聲說著。
時間有限,的確不能耽擱太久。
梁宣沒有再多問什麼,攬過蘇若然的腰身,輕輕扶了她:“走。”
他的身手不錯,帶著蘇若然快速出了王府,將肖以歌落在了後麵,不過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先護住蘇若然才是最重要的。
馬背上,蘇若然的後背抵在梁宣的胸膛,他的一隻手繞在她的腰間,緊緊摟著,一手握著韁繩,快速打馬前行,任風吹在臉上,咬著牙,不哼一聲。
“血牢到了!”梁宣抱著蘇若然縱身下馬,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
範中義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並沒有阻攔他們。
很順利的進了血牢。
“梁宣。”蘇若然的心有些亂,卻努力讓自己鎮定著,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君墨寒,也讓她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