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堯對著沐文樹揚聲道:“交換舞伴!”
一般在這種社交場合,有人提出交換舞伴是不能拒絕的。
陸清離已經做好了交換的準備,但是偏偏沐文樹瞥了一眼席慕堯,硬聲拒絕道:“不換!”
席慕堯一怔,硬生生的將已經甩出去的雲胡重新拉了回來。
沐文樹直接帶著目瞪口呆的陸清離轉了身子,遠離了席慕堯。
舞池中的人越來越多,將席慕堯和陸清離遠遠隔開。
雲胡眨了眨眼,回過神來,忍不住笑出聲,沐文樹這斬釘截鐵的拒絕絕壁不能再帥氣!
雲胡垂下搭在席慕堯肩上的手,聳了聳肩,將另一隻手從席慕堯的手掌心中抽了出來,“再見了,席先生!”
席慕堯微眯著眸子,收回看向陸清離的目光,展顏一笑,就著依舊攬在雲胡腰間的手帶著雲胡向外走去。
就算是跳,他席慕堯也絕不能讓一個女人甩到舞池中央,掉份兒!
“雲小姐,請隨意!”出了舞池,席慕堯鬆開雲胡,帶著標準的待客之禮,笑意滿滿。
雲胡很快便被其他男士邀請去跳舞,而席慕堯拒絕了其他女士的邀請,徑自端了杯酒,目光死死的盯在陸清離的身上。
陸清離不經意間看到席慕堯,隻覺無論跳到哪裏,都有兩道炙熱的能將她灼穿的目光直射在她的後背,步子一亂,踩到了沐文樹。
沐文樹溫聲詢問:“怎麼了?這麼不專心?”
陸清離回以一笑,道:“有點累了,不想再跳了!”
沐文樹點點頭,應了。成熟的男人是不會在女人說累的時候再去纏著她做任何事情的。
沐文樹帶著陸清離踩著舞步,衝出重圍,走到舞池邊緣才牽著陸清離的手到了露台。
外麵竟然下起小雪,淺淺薄薄的一片覆在地麵,小雪粒在空中迷蒙了城市夜晚的彩燈霓虹。原本絢爛耀眼的光線也變得柔和起來。
陸清離抿了抿身上的小披肩,沐文樹便立馬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陸清離的身上,柔聲道:“下雪了,我們進去吧!”
陸清離收緊肩上的外套,輕鬆的一笑,搖搖頭,“不想進去,這裏安靜。”
沐文樹點頭,“那就多呆一會兒,如果你覺得冷,我們就進去。”
陸清離點點頭,伸出手臂去接露台外的雪粒,裸露在外的白皙的手臂立刻起了細細密密的小疙瘩,就像是雪粒落在胳膊上沒有融化。
沐文樹突然抬手,伸向陸清離的臉頰。
陸清離屏住呼吸,忍不住後退一步,卻又被攬著腰拉近,沐文樹抬手,目光專注溫柔,捏起清離頰邊得一縷碎發,別到腦後。
沐文樹與她之間的距離極近,腳尖頂著腳尖,沐文樹溫熱的呼吸盡數噴薄在陸清離的耳根,酥酥癢癢,引起全身的顫栗,
沐文樹保持著這樣親密的姿勢,在陸清離的耳邊輕問:“冷了麼?你穿的太少,我們回去吧!”
陸清離雙手貼到沐文樹的胸前,正要將他推開一些距離,隻是這樣的動作在別人眼裏,就成了親密曖昧。
“咚”一聲,東西倒地的聲音將兩人驚了一跳,陸清離連忙將沐文樹推開,後退了兩大步,背靠在露台冰冷的欄杆上,看著席慕堯腳下踩著一個人這樣霸道不可侵犯的出現自己麵前,眸中結滿寒冰。
沐文樹猝不及防被陸清離推了個踉蹌,等穩住步子,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人雙手間緊緊護著的相機時,眉頭一皺,才要動作,席慕堯先一步彎下腰,不容拒絕的將那人的手掰開,從相機中取出儲存卡,直接掰成兩半,手一揚,存儲卡的碎片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樓層太高,東西太小,掉下去半晌都沒有回響。
席慕堯拍拍手,鬆開腳,那記者捂著眼睛一骨碌爬起來,看著露台上的三個人,哪個都惹不起。狠話到了嘴邊就是不敢說出口。
席慕堯冷冷開口,“安安靜靜的從這裏走出去,要不然我叫保安抬你出去。能混進這裏來,應該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胡說八道的下場是什麼吧?”
那記者點頭哈腰的道著歉,“對不起,我錯了!我絕對不會亂寫亂說!”
“站直了!”席慕堯冷嗬一聲,彎著腰的記者立馬腰板挺得直繃繃得。
“滾!”再是一聲冷斥,那記者昂首挺胸的齊步走了出去。
席慕堯這才看向陸清離,臉上掛著笑意,“清離,過來!”
陸清離挪著步子往席慕堯的方向走去,沐文樹扼住陸清離的手腕,“清離!”
陸清離緩緩的抓著沐文樹的手,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並將沐文樹的外套脫下來,理了理,還給沐文樹,“下雪了,路上開車小心。”
沐文樹受傷地盯著陸清離的眼睛,可陸清離卻低著頭不去看他。見沐文樹不肯接,陸清離隻好抓著卡沐文樹的手臂,將西裝外套挽在沐文樹的臂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