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事情,是你找人做的?”
席慕堯被陸清離問得更加得意,“陸清離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眼見力?這種事情是我能幹出來的嗎?我怎麼說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我沒空跟你討論你的人格。真的不是你在背後搞鬼嗎?”
簡陽和清歡齊齊看向停在樓梯中央的陸清離。
“不是。以我曾經對你的愛起誓。”
陸清離差點沒被席慕堯這番話惡心得吐出剛剛吃進肚子裏的晚飯。
“那你找我什麼事?”
“不是我找你啊,是媛昉找你。”
看情況,席慕堯已經找到了汪媛昉,而且按他方才的口氣,他們現在也已經回到了北京。
然而,陸清離卻猜不透汪媛昉找自己的原因。
“很擔心你的父親吧?害怕他從政壇上摔下來之後人生就一蹶不振吧?早知道有今天,你當初就不該在這個世界上造那麼多孽。”
汪媛昉的聲音愈發嫵媚性感,可是她和席慕堯一樣都讓陸清離反胃不止。
“我早該想到是你這個賤人幹的。”
陸清離不想在汪媛昉麵前示弱,她的眼前恍如看見一隻醜陋的蜘蛛,扭動著自己毛茸茸的腰肢在對陸清離耀武揚威。
還未等汪媛昉回嘴,陸清離繼續道,“別以為你現在懷著席慕堯的孩子我就不能收拾你。他以前的兩個孩子就沒保住呢,雖然當時不是我幹的,是我姐姐幹的,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家的人啊,什麼事都做得出,少作孽,多積福的人該是你啊,汪小姐。”
清歡看著陸清離,像是看著陌生人,可是半晌過後,她卻忽然走過去抱著陸清離。
陸清離就任憑她抱著,雖然自己已經氣得發抖,可是說出來的一字一頓都沒有軟弱的氣勢。
她已經沒有時間和機會來軟弱了。敵人如此強大,橫空在她的家人麵前,威脅著她在這世間最親的父親。
即便陸清離和陸景豪之間有過那麼多不愉快,差一點他們就要走到斷絕父女關係的地步,可是隻要陸清離還清醒的活著,她就不允許任何人傷自己所愛的人一星半點。
我可以恨你入骨,可是不允許旁人傷你半分。這便是剪不斷,理還亂的親情。
清歡的眼淚浸濕了陸清離的肩頭,她隻希望自己這副奮力鬥爭的狀態沒有將自己尚且純潔的妹妹嚇壞。
“陸清離,我之前還真是小看你啊。”汪媛昉並沒有先前的咄咄逼人,反倒是展露出惺惺相惜的意味。
如果汪媛昉此刻在陸清離麵前,陸清離說不準自己會有什麼舉動。她的身體越來越瘋狂,她覺得那些一半勇敢一半黑暗的種子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生長發芽,蔓延包裹著她的靈魂,把怯懦趕走,把卑微趕走,把那些和勇敢無關的細枝末節全部吞噬得幹幹淨淨,連渣都不剩。
“不管你想得到什麼,你都得不到的。至於你還有什麼把戲,盡管來。”
陸清離放下最後的狠話,便不再為小人動氣。
電話被席慕堯接過去,“沒什麼,我本來還想連同你一起接來我家,可是我父母覺得你現在隻是一顆廢棋了。所以,陸清離,你隻要把BOBO還給我就好。我的兒子,還是由我來照顧最為妥當。”
誰給你這樣的資格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
陸清離哈哈大笑,“聯合一個賤婦來對付BOBO的外公,這就是你的本事?席慕堯啊,我眼睛真的不好,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跟你結婚。有一件事還請你千萬記住,務必放心,BOBO現在是我和沐文樹的孩子,我馬上就要給他改名字,你就等著祝福我們吧。對了,我會大發慈悲請你和汪媛昉來婚禮上見識真正的幸福,當然,不用謝。”